〇六 赫鲁晓夫……
身的幼稚和无知,又由于有些人刚愎自用,不相信群众,一味听从别人的、远处的、外来的、奇异的、耸人听闻的东西,不分青红皂白,只要是外来的,不管正确与否,不管对我国革命是否有用,一概当作圣物接受下来,照搬、照套、照用、照办,而对后果都是不管的。这种盲从的责任当然不是别人,而是我们自己应负责的。但造成这一现象的另一方面,却不能不说清楚!不说清楚,不讲明白,怎么吸取经验和教训呢?那另一方面就是披虎皮、拉大旗,借以吓人;空吼空叫,虚张声势,讲大话,盛气凌人等等。而这一切也都是幼稚无知的表现,对实际毫无补益,只能是遗害无穷。他们简直不懂得干革命是要老老实实,勤勤恳恳、脚踏实地、实事求是、埋头苦干,来不得半点虚假,才能做出成绩、获得成功。
我们党一旦克服了自己的弱点,便走上了正确的康庄大道,显示他不可限量的强大力量!这是我国革命胜利、稳步前进的可靠保障,是以高昂代价换得的宝贵经验!我们今天活着的人,对牺牲在我们前头的人特别感到沉痛,其原因也在这里,只有对过去走的道路作个认真负责的检查和总结,吸取应有的教训,得出正确的结论,才会对革命有益、有助!
关于这一切,我们将要在适当的时候、适当的场合,讲明我们自己的观点和以高昂代价得来的经验教训。也就是说,我们要发言,要讲话,要写文章;假如憋不住气,就会骂人的。我们有这个民主权利,就要使用它,谁也封不住我们的嘴。我们中国有一名古话,叫作“不平则鸣”,我们要说话,要写文章,也就是本着这个意思而来的。总之,气不平,就要出气;理不合,就要讲理……如此等等。
毛泽东谈得比较含蓄,米高扬当时理解了多少很难说,而毛泽东的这些话,当然是早已筹思好了的。
这里需要交待的是:这次谈话是在1956年9月下旬,即1956年4月5日发表了《关于无产阶级专政的历史经验》一文之后,1956年12月29日发表《再论无产阶级专政的历史经验》之前。而对这两论,当时在我国工作的苏联专家一再说:“这些话,都是对着我们说的,我们懂得其中的意思。”听了毛泽东的一席谈,我想起了毛泽东第一次访苏时,一再想同斯大林、莫洛托夫谈他的心中事,而未能成功。这次同米高扬谈的,也许就包括了他原来想谈的若干问题,只是问题比过去更严重了。
赫鲁晓夫的“万万火急!”
1956年初秋,我出差正在山东,忽接中央电,令我速归待命。我将有什么任务已猜到八九分。因为我在山东已得知匈牙利出了事的消息。在山东工作的匈牙利几位专家及其家属忧心国事,愁盾苦脸,甚至有的哭哭啼啼,全都惊慌失措。
我赶回北京,得知赫鲁晓夫又来了“万万火急”的电报(贝利亚事件时,他也来过“万万火急”的电报),要求中共中央立即派代表团赴莫斯科商量问题。
1956年5月发生波滋南事件时,周恩来正在波兰访问,帮了一臂之力,解决了问题。10月,又发生匈牙利事件,赫鲁晓夫慌了神。
这时,他又需要中国共产党的帮助了。但他知道我们对他那“老子党”的作风有意见,所以他对我们在此问题上究竟会采取什么态度,心中无底。我们立即组织了刘少奇为团长,邓小平、王稼祥、胡乔木等人参加的中共代表团赴莫斯科。
赫鲁晓夫自己心虚,怕我们不支持他,怕我们在匈牙利事件上采取中间立场。所以他邀中共代表团以及代表团的到达,他都没有让苏共政治局的其他人知道,而是他一个人驱车到机场迎接我们。为的是便于他先摸底,以争取主动。
我们飞抵莫斯科,一下飞机,赫鲁晓夫就把刘少奇拉上自己的车,代表团其他成员上另一辆车,他是不管了。他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