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对劳工的迫害
一条木凳上,迫害时进行轮番毒打;
2、蹲老虎笼子。在一个木笼上下左右钉满铁钉,钉尖朝外,施暴时人在里面坐不下站不起,只能活活被扎死;
3、浆冰棒。在严冬季节,将工人衣服扒光,绑在室外柱子上,从头顶浇凉水,冻上一层后再浇上一层水,直至僵硬;
4、点纸烟。将人手指缠上布,沾上汽油,而后点燃,活活烧焦;
5、做细菌试验。给人注射上带有病菌的药物,使其传染上病毒迫害致死。
在北票煤矿,日本队长、监工经常用皮鞭、木棒毒打特殊工人。他们手中木棒上刻有“打杀无论”字样。1941年8月15日,北票煤矿特殊工人因逃跑被抓回,报国寮的日本监工高木当众把特殊工人王大根活活打死,并张贴布告示众。“查王大根图谋纠众逃跑……罪不容赦,处以极刑,如有效法者遭同罪。”
1945年8月15日,在长春公主岭被俘的日本关东军新京宪兵队公主岭分队军曹、特高班员犬泽刚对日军行动的回忆是一个最有力的佐证,说明中国的劳工是怎样在日军的魔掌铁蹄下生存的:
叮当!叮当!……这摇铜铃的声音仿佛是一位老人在痛苦地呻吟。
1945年3月8日早晨,在中国长春南侧的公主岭日军“森林兵营”里,一个日本鬼子边走边摇着破旧的铜铃。当时正值战况恶化,日军部队向南方转移之后,这个装甲车队的旧兵营,强制收容了许多中国人。这个寒冷、没有丝毫热气的旧兵营里,木板大铺上,只铺着一层薄棉毯,上面睡着一个紧挨一个的中国人,要想翻身必须大家一块儿翻,不然,有人就会被压到底下。
日本监工是陆军伍长西原(兼宿舍长),此时他正在长长的走廊里摇着起床铃。没起床的人披着被子坐在那里,起了床的人坐在薄棉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棉衣,然后无精打采地去厕所,厕所里的下水道都结了冰。
在军需监察班里当宪兵伍长的我,把手插到大衣口袋里,又把防寒帽耳朵放下来,用力踩着脚,在长长的走廊里巡逻,向左右两侧的宿舍里望着。
“西原君,在宿舍躺着的人太多了!今天有多少人出工?”我向摇铃的西原问道。
“今天能有300人就算不错了。”
“为什么今天这么少呢?”
“6名受伤的还没好,还有50多名病号……”
“他们不吃饭吗?”
“吃啊!”
“混帐!这可不行!如果把能吃饭的人叫病号,那么所有的不都是病号了吗?”
“还有人在夜阃逃走了,所以一到早晨人数就减少。”
“公主岭车站,不是说没有通行证的人不卖给火车票吗?也可能他们流浪在街头?”
“不。在公主岭街上流浪的没有了,因为有宪兵专门抓流浪汉。是有人事先跟他们勾结好,把他们送到蔡家车站上火车逃跑的。”
“现在是只要有钱就能逃跑。可是,如果有偷偷逃跑的被抓回来,就要活活打死!打死几个不算什么!”听我这么说,西原笑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兵营操场正中央的旗杆前面已经聚集了许多人。这里有日本职工,他们不在兵营里住,住在附近的职工宿舍里;有从佳木斯中学来这里“勤劳报国”(勤劳奉仕)的200名日本中学生;再有就是300名被收容在这里强制劳动的中国人了。在西原的号令下,来到这里的所有人一起先唱日本国歌,再唱满洲国国歌,两国国旗都升上天空。
300名中国人虽然也参加唱歌、升旗,可他们对这种事都不感兴趣。有人在那里吧嗒吧嗒直跺脚;有人还穿着夹鞋和露胳膊的衣服。当西原最后喊“敬礼”的时候,所有的中固人都不肯低下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