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亨利杜瓦尔
。“用不着它啦,我建议你把它再存回到统一基金帐户里吧。”
“为什么,阿兰,为什么?”莎伦的嘴唇张开着,脸色苍白。
他突然毫无道理地想伤害、想攻击。
“你那宝贝爷爷向我提出了一个建议,”他粗野地说道。“我建议你去问问他自己。你毕竟也是那笔交易的一部分。”
他暴怒地从她身边擦过,头也不回奔向他那辆破旧的“切伏洛列特”汽车。他调过车头,急速向市区驶去。
阿兰·梅特兰德用力地敲着温哥华大饭店为亨利·杜瓦尔订的套间的外门。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个缝,里面是丹·奥利夫高大的身躯。记者把门开大了,问道:“你怎么才来?”
“我刚才有个约会,”阿兰简洁地答道。他边向房间里走着,边四面打量着这个装备舒适的起居室。房间里只有奥利夫一个人。“我们该走了。亨利准备好了吗?”
“马上就好,”记者说道。“他在那里穿衣服呢。”他朝一扇关着的卧室门点点头。
“我想让他穿那件深色西服,”阿兰说。“那样在法庭里看上去好些。”他们俩昨天为杜瓦尔买了两套西服,还有鞋子和其他物品,仍然是用那笔赞助的基金。两套西服都是成衣,但都作了改动。因而十分合体。这两套衣服已于昨天傍晚送到了。
丹·奥利夫摇摇头。“他不能穿那套深色衣服了。他把它给出去了。”
阿兰暴躁地说道:“你是什么意思,给出去了?”
“就是我说的这个意思。有一个客房服务员身材和亨利一样。于是亨利就把衣服给他了。噢,对了,他还给了他两件衬衣和一双鞋。”
“如果这是个玩笑的话,我可不觉得它有什么好笑。”阿兰没好气地说道。
“你听着,伙计,”奥利夫警告道,“不管你有什么伤心事,可别在我身上撒气。而且请你记住,我也不觉得这事有什么好笑。”
阿兰做了个鬼脸。“对不起,我的情绪上有点残留物。”
“刚才那事是在我来之前发生的,”奥利夫解释道。“显然亨利是喜欢上了那个家伙。肯定是这么回事。我给下面打了电话,想把衣服要回来,可那个服务员已经下班走了。”
“亨利说什么?”
“当我问他是怎么回事时,他只是耸耸肩,说今后会有许多衣服的,还说他将给别人许多东西。”
“我们会很快让他明白的,”阿兰不快地说。他走到卧室门前,把门打开。里面,穿着浅棕色西服、白衬衣、系着整洁的蝴蝶结、脚上皮鞋锃亮的亨利·杜瓦尔正站在一面长长的镜子前,审视着自己。他转过身来,脸上容光焕发。
他对阿兰说,“我看起来漂亮,不是?”
想不理会他那富有感染力的,孩子般的愉快是不可能的。阿兰笑了。亨利的头发也理过了,现在已经整齐地分梳好。昨天是紧张的一天:体检、报纸和电视记者采访、买东西、试衣,不一而足。
“你当然看上去漂亮。”阿兰竭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严厉。“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可以把新衣服给别人,那是专门为你买的。”
亨利脸上的表情仿佛是受了委屈。他说:“我给的那个人,我的朋友。”
“要我看,”丹从后面插进来说道,“他们是第一次见面。亨利交朋友可真快。”
阿兰用教训的口气对杜瓦尔说:“不能把自己的新衣服给别人,哪怕是朋友也不能给。”
年轻的偷乘者象个孩子似的撅起了嘴。阿兰叹了口气。他已经发现,要使杜瓦尔逐步适应新的环境还将遇到许多问题。但他却大声说道:“我们还是走吧。我们到法庭千万不能迟到。”
阿兰走了几步又停住了。他打量着这间套房对杜瓦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