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经抉隐(元音老人著)
显现、所作成,本不生灭,本无得失。就不再去追逐物境、贪取无厌了,从而归家稳坐。
唐朝有个庞蕴居士,一家四口都圆证大道了。他说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偈子:‘有男不婚,有女不嫁,大家团圞圆,共说无生话。’因为他们一家都修证有成,所以,不屑做那种世俗的婚礼之事了,儿子不结婚,女儿不嫁人,全家相聚共说‘无生话’。你看这有多少妙趣,全家都证到无生法忍了。
宋朝的大慧宗杲(妙喜)禅师写信开示当时的罗快然居士,有下面一段话:
昔庞居士有言:‘有男不婚,有女不嫁,大家团圞圆,共说无生话。’后来,元丰间,有个士人,谓之无为居士,姓杨、名杰、字次公。尝参前辈,于宗门中有真实得力处。曾和庞公此偈云:‘男大须婚,女长须嫁,讨甚闲工夫?更说无生话!’这两个俗汉子,将他十方常住一片田地,不向官中印契,各自分疆列界,道我知有,而时时向无佛处称尊。当时亦有个不平的,谓之海印信禅师,时住苏州定慧。因见无为此偈,亦有一偈曰:‘我无男婚,亦无女嫁,困来便打眠,管甚无生话。’
这三个老汉说此三偈,快然居士开眼也著、合眼也著、不开不合也著。妙喜见得,冷地看。看则不无,毕竟快然居士向开眼处著到耶、合眼处著到耶、不开不合处著到耶?若在开眼处著到,则落在庞公圈里;在合眼处著到,则落在杨无为圈里;在不开不合处著到,则落在海印禅师圈里。快然见恁么说,定道‘总不恁么’。若总不恁么,又落在妙喜圈里。要出三老圈则易,要出妙喜圈则难。快然毕竟如何出得?待归延平嫁了女,却缓缓地来为你说破。因记得古德一偈,并书其后,庶几快然不在中途躲根,亦老婆心之切耳。偈曰:‘学道如钻火,逢烟未可休,直待金星现,归家始到头。’更有一个问头:‘且哪里是快然归的家?’若透得这一问,男婚女嫁都在里许;若未识得家,且业识茫茫,尽在外边走!亦怪妙喜不得。
法性的妙用是无边的,可以各显身手,随机变化。我们也不让古人专美,不妨再续一偈,以和古人相见:‘有男亦婚,有女亦嫁,子子复孙孙,是说无生话。’前面我们说过,无为而无所不为,不是不能做事,只要心没有粘著,任何对大众有益的事都可以做。故‘有男亦婚,有女亦嫁’。结了婚,则会有孩子,孩子再养孙子,子子孙孙,绵延不绝。这个子子孙孙,生生不已,就是无生,就是佛性的妙用。因为无生并不是死的不生,假如认为无生是死在那里不动,那就是小乘法了,就是有余涅槃,而未了变易生死。须知,无生是能够活用而不著。尽管在六道中头出头没、生生不已,而不见有生,生而不生,尽管变而心不易,这才能了变易生死。所以,成佛是妙用重重、自在无碍。泛如来寂灭之海,游戏三昧而不厌,才是真正的无生法忍。
经文所说的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真实不虚之理。因为般若本体本自如此,佛性是无相可寻,不可名相的,是诸法空相。人们所执著的垢净之相都基于污秽、洁净上的分别,岂知这皆是妄心迷执之故,各凭主观分别而已。你执了这个污秽,就是污秽了;执了清洁,就是清洁了。其实,了无定相可得。
譬如:山区小路崎岖不平,行人不慎,摔了一跤,手上沾染了牛粪,洗过之后,也就认为清洁了。假如是块手帕,沾染上牛粪之后,再洗,心里也总认为不干净,而把它扔掉算了。但是手是身体的一部份,不能扔掉,要扔掉则只能将它斩断呵!所以,洗洗就认为清洁了、可以了。一个能离,又不值钱,要扔掉才感到清洁;一个不能离,只好于洗后而认为清洁了事。那么,这污秽与清洁有定相可得吗?
又譬如:一个乡下人到了上海,看见一个搪瓷桶,带盖并有彩色图案,蛮好看的。于是,他买了一个装食物用。其实,这搪瓷桶是上海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