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窄了,有很大的改善空间。
「你本来就是公司的继承人,只是过去你太脆弱,我不得已才代替你的位子,现在你振作了,我当然应该把位子还给你,这没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侯希文意外的明理,宽阔的胸襟教罗孅孅好感动,立志要向他学习。
「谢谢你,希文,你真是个好人。」她感激涕零。
「都说不客气了,不要再谢我。」侯希文显然不希望她的态度太过生疏,她也从善如流。
「我们一定能成为好朋友。」她兴奋地宣示,他只是回她一个笑容,什么都没说。
车子一路开往位于山坡地的别墅区,侯希文将车子转进其中某一栋别墅前停住,倾身帮她开门让她下车。
「到家了。」他说。
「谢谢你送我回来,晚安。」罗孅孅愉快地跟侯希文挥挥手,他也挥手致意。
一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雕花铁门后,侯希文才紧握双拳,捶打方向盘。
可恶!
他在心里诅咒命运一千回、一万回,靠在椅背长叹一口气后开车扬长而去,消失在深不见底的黑夜。
「Madame,你回来了。」
同一时间,罗孅孅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菲佣马上趋前亲切问候。
「嗯,我回来了。」她朝菲佣勉强挤出—个笑容,随即直接走向房间,不想再跟人交谈。
今晚太悲伤,也太累,她已经精疲力竭了。
回到房间,将外套脱掉连同皮包及公事包丢到床上,罗孅孅并没有瘫倒在床上,而是走到落地窗前凝视夜景。
小巧精致的花园请专人打灯,花园里的一单一木,都是罗孅孅熟悉的景象,平时她还会多看几眼,今天则是全无欣赏的心情,眼里只容得下稍早和原庭培争执的画面。
你这是在报复吗?
原庭培的话在她耳边回响,每一个字都刺痛她的心。
她是在报复吗?
或许吧!
当初她决定改变自己,说是想赢得他的尊敬,但仔细想想,她其实是想藉此惩罚他,让他也尝尝被伤害的滋味。
这是无意识的报复,可怕的是她并不想停。
将目光融入黑夜,罗孅孅的灵魂仿佛也被潜伏于夜晚的鬼魅,拉进无止无境的回忆之中……
那年,她国二,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
不同于别的女孩子,她的初恋早就贡献给了原庭培,即使她明知他很花心,还是照仰慕不误。
她是如此喜欢原庭培,以至于当他邀请她去参加校庆的时候,差点没有高兴得跳起来。
「真的吗?庭培哥,我真的可以去吗?」她青春洋溢的小脸满足兴奋,原庭培宠爱地笑笑。
「女生真的很爱问这一句话耶,假的我干么邀你?」他亲热地摸她的头,完全把她当小妹妹看待,然而她一点也不在意。
「好棒,我一定会去!」罗孅孅小手紧抓着学生会自制的邀请卡,拚命地点头,欢喜可见一斑。
「好,那天我会来接你,别让我久等哦!」他吩咐罗孅孅,而她不用他叮咛也绝对会准时,因为她最爱的庭培哥特别邀请她参加校庆。
整整一个星期,罗孅孅的情绪都处于极度亢奋中,完全无法专心上课。
好不容易等到原庭培就读高中的校庆来临,罗孅孅打扮得跟小公主一样,兴冲冲搭上原庭培的车。
他只是瞧了她一眼没说什么,但罗孅孅感觉到他的眼神有些怪,于是有点不安,自己是不是穿得太隆重了?
果然到了学校以后,罗孅孅才发现自己是除了家长以外,唯一穿着正式服装的年轻人,顿时羞愧到好想钻一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