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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没有男性的朋友?”
“没有。”小学的早就没联络了,国中高中读女校,上了大学,她已经定了型。
他好像不太意外。“吃个饭不会怎样吧?”
“没必要。”
“我觉得有必要啊。”他还是笑意盈盈,“我问你,你觉得我是轻易放弃的那种人吗?”
她抿着嘴不想答。
“不是吧?那如果每次你和那个好朋友在一起时,我都冒出来献殷勤,你觉得你朋友会怎么想?”
芯容绝对会加油助阵,把她给卖了。
“与其我锲而不舍,愈挫愈勇,不如你简单地让我请个午餐,然后吃饭时使出浑身解数让我兴趣大减,你的问题不就解决了?”
她真是哭笑不得。他说得一本正经,好像真是从她的角度来分析,其实仍然是腹黑牛皮术,两人都心知肚明。
到底为什么这个男人要花时间耍这样的心机?
原极老爱说哥要的不是上床就是钱,所以干脆找色与财都有的女人。说了这样的话,当然被原青骂。
她问原极是不是也跟着哥学坏,弟弟耸个肩。
“有色有财的女人黏上来,我当然不会拒绝;不过我喜欢清纯派的,然后把她们给带坏,这才有成就感。”
她又骂,但弟弟只是笑。她真的很心冷,还好妈听不到这样的话了。
她有什么?没色没钱,也不清纯,因为她太愤世嫉俗。
后来她想过,她代表的是一种挑战吧!她也给了向柏语成就感。
他很贼。真的一起去吃饭之后,他收起那种侵略性,保持朋友的距离,给她很大的空间。
第二次,她替爸和弟弟做好饭,一出门就发现他等在家门边堵她。一番舌战后她发现自己上了机车,又被他带去吃饭。
后来就算不情愿也熟了,差不多每隔四五天她做好晚饭出家门,他就会半坐在机车上等她,绕道到某个“他很想试试,但不想一个人吃的不太贵的新餐厅”,然后送她回宿舍。
为什么他会知道她从不在家吃她不想问,因为怕那种话题。很可能是哥告诉他的。想到家里的事被他知道了,她心情就不好,奇的是他从不多问。
有时载着载着就去逛书店,或走走路,倒是没去喝过咖啡。
不知道为什么,走着走着就走在一起了。她没当他是男朋友,连“朋友”这种关系也不愿去想,他也就没挂在嘴上。
和芯容一起的时候,他通常不会出现,这该不会是他的体贴吧?
他生日那天,他主动邀她去他家玩,说朋友帮他开生日派对。
“你也是我朋友,对吧?”他很邪气地笑。
他会邀她去大派对,一定是知道光两个人的庆祝她绝对敬谢不敏;但她想起要和他的一夥男的朋友认识,尤其哥大概也会在场,她一定会成为调侃捉弄的对象,打死她也不要去。
“我从没说过我们是朋友。”她嘴硬。
他安静了半晌。平常笑骂惯了,他的皮厚得像大象皮,她觉得他根本少根筋,他却突然脸色收敛起来,像要藏住什么。
“对我家长得怎样一点都不好奇,我很受侮辱喔。”他又笑了,恢复成她所熟悉的那个他,百毒不侵。
算她闪神了吧!但隔天他生日,她脑中却挥不去他的那个表情——没有表情的表情。
她连个生日快乐都没说,更别提送生日礼物了。她为什么要做得这么绝?连她打工地方的男同事生日,她至少会跟着大夥唱生日歌。
这么特意地划清界线,这其中说明了什么?
她不喜欢这个问题;但到了七点派对时间,她已经坐立不安一整天,头都开始发痛。
至少……去送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