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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是在怀疑我看人的眼光吗?”徐汀缘半笑半抗议。
“到底怎么样?”
“她甄试的时候很紧张,但是她做起料理的神态,有点——”
“不专心。好像心在别的地方。”于奇晏说。
“刚好相反,是很专注,”徐汀缘摇头,“她好像想在菜里找到什么东西,做得满头大汗,小脸胀得红红的,嘴唇都咬肿了……但我有种感觉,让她紧张的不是甄试,而是其它什么原因。”
“我没有说她不努力,而是说她做起料理来总是心事重重,有点像在做最后的晚餐。”于奇晏说。
“你观察得很仔细。”卓因潋语声平平地说。
于奇晏有些奇怪地眨眨眼,学长的冷面好像比平常更冷了。
徐汀缘问:“学长,这次比赛还有什么其它该注意的事?”
唐原青的事就暂且结束讨论,于奇晏还想说什么,又决定还是不提的好。
“这次的评审名单,我建议也要从候选人中抽签决定,大会接受了。这样一来,没有人能事先研究评审的喜好,只能开发出自己的味道。”
“学长……还真公平。”徐汀缘吐舌。
“既然推不掉评审的位置,就应该这样。”
“学长,您不是和罗大有什么仇吧?”徐汀缘问。
“我们是平民学校,他们是贵族学校,不必有仇就有得打了。”于奇晏说。
他俩等了一下,其实没有冀望卓因潋会回答,卓学长说话常常让人无法招架,因为他刚好和于奇晏的圆融相反,没有说不出口的话,只有让旁人听了后悔开口问的话。
“没有仇,只是不屑而已。”
两人都吓了一大跳!这、这听起来好像更严重啊,发生过什么事?
“学长——”两人同时鼓起勇气想问。
卓因潋不疾不徐地站起,“他们也会有一个评审,不过谁也不知道谁会被抽到。不要光说八卦而忘了我们究竟在比什么。其他社员你们要密切监督,我有事先走了。”
就这样,卓学长不想说的,其他人识趣的话就最好闭嘴。
徐汀缘不死心,“学长……你特训学妹,不是还想把她吓走吧?”她不懂为什么学长存心吓走学妹,心中觉得不对劲。
“唐原青由我来负责。”
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学妹才刚进来一个月,就引起这么大的注意……
她印象中的学妹,是对她特别恭敬、天天和好友腻在一起、从来不跟男孩子走得近的静默小女生,怎么会对学长如此强硬呢?那个任谁看了都不自觉要敬畏和心跳的卓因潋。
而历练惊人的卓学长,又为什么锁定学妹来特训?他在社长任内那年都没有这么做过,那时大一就入社的徐汀缘记得很清楚。
卓学长从不对任何社员特别关注,只是一视同仁的严格,偷懒或赶不上的一律退社,无一例外。
是学长变了,还是有什么特殊原因?
原青回到家里,看到床上有一本食谱。
她心一跳。不可能是卓学长吧?他不知道她家在哪里,而且要给东西刚才当面给不就行了?
她翻开第一页,上头大大的字迹——“不愿见我,下厨时可以想想我吗?”
是向柏语。
一定是哥代放的。到底向柏语是怎么说服哥的?
她把食谱砰然合上,放到桌上去。
想丢掉,但不知怎的竟犹豫了。
脑中忽然浮现学长橱柜里上百本的食谱;把好好一本新食谱丢掉,学长知道了一定会把她骂到臭头不对,学长从来不用骂的,一两句义正辞严的话就让人抬不起头来了。
她瞪着那本食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