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苦涩她还是明白的。

    “不然还能怎么样？”张心语叹气道：“我已经尽最大的努力了，一切都靠他自己的选择了。”

    “就这样放着他不管真的好吗？”蝶衣再次问道，她的是金乌太子。

    “我还能怎么办？”张心语抓着头发苦恼的道：“再见到他之前我以为我可以逼他做出选择，可是再见到他之后，我发现我根本恨不下心来逼他。他几个兄长死在他面前已经是对他最大的惩罚了，我真的无法再做出更加残忍的事情。”

    张心语知道她心软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在金乌太子跪下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已经无法在逼迫金乌太子做出选择了，她就是这样，每次都会在关键时刻被自己的心情左右已经做好的决定，这样的人一般被枭雄称为妇人之仁。

    “我是不是很傻，明明已经计划好了，最后却主动放弃。”

    “你一直都很傻，什么时候也没有聪明过。”

    “喂！蝶衣，就算知道也不要出来啊！我会很伤心的。”

    “不过正是因为这样我才喜欢跟在你身后，我喜欢你的优柔寡断，我喜欢你复杂多变的性格，因为那些都是我没有的，我向往的，所以我会一直跟着你，当你想停下来的时候，我会在后面推你一把，让你继续前行，在你身边，即使我这样的怪物也能感到活着的乐趣。”

    “了半，就算我笨呗！”

    “嗯！就是这样。”

    “把我的感动还给我啊啊啊！”

    “什么感动，你哭了再。”

    张心语…………。

    在张心语离开洪荒大陆回到庭半月后，一个让人不可思议的消息传遍整个庭。

    金乌十太子亲自跪在洪荒万族面前，当着洪荒大陆所有的生灵面前立下毒誓，以一己之力背负其十金乌照下的所有罪孽，其誓言甚至惊动道，十日造成的无边罪业化成肉眼可见的业力缠绕在金乌太子身上。

    最后金乌太子落于洪荒极东之地，每日咏念佛经超度身边的无边怨念。

    集结的军队也在金乌太子背负所有罪过后暂时解散，一场即将爆发的量劫也随之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