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高傲总有打脸时
面。”
“好匹夫,当真牙尖嘴利。我且来问你,沈耘的手稿何在?”
张世安死死盯着易奉年,目光中满满的都是羞恼。
“沈耘之手稿,便在府台公手中,何须问我。”明白了张世安的意思,易奉年越发油滑起来。他知道张世安的脾性,这个时候,唯有死撑到底。
被易奉年回了这句,张世安忍不住扬起手中稿纸:“你睁大眼睛看看,这是沈耘的字迹么?易奉年,老夫多年前与你同窗数载,你的笔迹我可认得清清楚楚。老实交代,沈耘的手迹在何处。是不是你这家伙,借机给藏私了。”
不等易奉年什么,座中就有数人纷纷挤兑他:“易先生,这么大岁数了,做假公济私的事情,当真有些不好。”
“一世清白,如今反倒要晚节不保了。”
易先生憨笑几声。
“诸位所言,当真大谬。我易奉年是什么人,全秦州都知道我为了好字,那可是舍得丢掉脸面的。你们就,沈耘的字,你们谁不想要?”
环视一周,牢牢盯着张世安,易奉年更是毫不留情:“就连咱们这位府台公,都想着乘咱们饮宴的时候,将沈耘的手迹私下截留。”
“你敢,不是?”
张世安无话可。
如果不是,他怎能三番五次找沈耘的词作。
见成功将大家伙的目光转向张世安,易奉年这才继续道:“今日他是主,我等是客,若让他首先拿了去,岂有我等观赏之时。”
完这话,易奉年笑笑:“我正是看透了此点,才会事先截留下来,与诸位共赏。”
“何须多言,只管拿出来与我等看看便是。”
张世安无奈地看着自己的打算落空,只能长叹一声。
此情此景,让其他几人备受打击。原来,就连书法,自己等人也不是人家对手。
到底饮宴的人们并非全数如沈耘这般年轻,熬到了寅时,上了岁数的便早已经精力不济。张世安也知道通宵达旦的饮宴已经不是他们这些老人家所为,便很是大方地宣布饮宴结束。
让幕僚发放了沈耘几人的赏赐,拍了拍沈耘的肩膀,了几句很是期待的话,便让差役们送这些名士前往附近的客栈住下。沈耘自然也有这样的待遇,张世安现在可是越来越看重他了。
美美睡了一觉,醒时已然到了巳时。
这时候那些个名士也差不多都起来在院中谈笑,见沈耘出来冲自己等人打招呼,便也笑着点头。
热络的名士们纷纷邀请沈耘前往自己家中彻夜交谈,只是沈耘心中还挂念着家中的老母和沈桂母女,婉拒了许多邀约,答应往后一一拜访之后,这才脱了身。
牛鞍堡中。
沈耘彻夜未归,沈母也彻夜未眠。
她虽然知道沈耘这是去城里张罗银瓶儿的事情,可是到底沈耘还是没有跟她文会的任何消息,她也只能暗自着急。偏生为了安慰沈桂,还不能将这些情绪显露出来。
一大早沈桂起来,默不作声地帮沈母做完了家务,便坐在炕上暗自神伤。心里既着急沈耘,又着急沈桂的沈母,只能时不时站在门口张望。
沈耘深一脚浅一脚的回来,正好遇到站在门口的沈母。
“阿娘,这么冷,怎的在外头站着。快进屋里吧。冻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耘儿,你怎的这个时候才回来。”虽然只是这样一句话,沈母完瞬间就流下了眼泪。这倒是让沈耘束手无策起来。
“阿娘,你且进屋听我。”
搀着沈母进了屋里,沈桂听到屋外的声音正要下炕,也被沈耘给拦住了。
银瓶儿知道自己的事情,这时候也没了往日的神采,只是淡淡问候一句:“阿舅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