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不上，好像有东西顶着。我拉开抽屉，摸出个肮脏的纸袋，里面都是字纸——不是你的稿子，也不是信，大约是书桌的原主落下的……quot;

    quot;你搁哪儿了？quot;

    quot;搁书架底层了。quot;她说着就去找，把书架底层的报刊杂志都翻了一遍。余楠也帮着找。

    宛英说：quot;我拿了出来，放在这里的。quot;她用手拍着她塞那袋稿子的地方。

    quot;你几时拿出来的？quot;

    quot;是你的吗？有用的吗？quot;

    余楠不愿回答。他的抽屉向来整齐，也不塞得太满，

    东西决不会落到抽屉后面去。为什么那袋稿子会在抽屉后面呢？他不便说，只重复追问：quot;你几时拿出来的。quot;

    宛英想了想：quot;好多日子了吧，都记不起了，是什么要紧东西吗？quot;

    quot;当然要紧！quot;余楠遮盖不了他的满面怒色。

    quot;唷！quot;宛英着急说：quot;别让孙妈当废纸卖了。quot;

    原来余楠持家精明，废纸都卖了钱收起来。

    宛英叫了孙妈来问。孙妈说：quot;没看见，不知道，反正都是先生扔在书架底层的，卖的钱都交给太太了。quot;

    孙妈认为卖废纸的钱应该归她。东家连卖废纸的钱都收去，那么，她即使多卖了些废纸，她又没捞到什么油水，还不是东家自己得的好处吗！

    宛英反倒埋怨说：quot;是什么要紧文件吗？啊呀，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quot;

    余楠不愿多说，只挥手把宛英和孙妈都赶走，自己耐心又把书架底层细细整理一过，稿子确实没有了。

    他暗暗咒骂宛英，咒骂孙妈，以后善保再来追索这份稿子，他怎么推诿呢？妮娜要批判这份稿子，姜敏要展览这份稿子，他怎么说呢？他得动动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