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铁柱说：quot;什么？陪你睡？这象话么？你给我说清楚，你小子是不是已经得手啦？你他妈 领证了没有？就敢这么色胆包天的干……quot;

    此时在陕北石川村的知青点，知青们都喜气洋洋地聚在院子里，大家都围着刚从县里回来的 曹刚，他们早就听到传说，国家要在知青中大规模招工，知青们都很兴奋，这些年来知青们 几乎没有任何收入，每年无论怎样苦干，到年终时还要倒欠村里的口粮钱，日子过得苦不堪 言。所以一听到国家要招工的消息，知青们兴奋得简直难于言表。

    曹刚大声喊道：quot;哥几个，好消息，我刚从县里回来，据可靠情报，这次招工的范围是下乡 三年以上的知青，也就是说，咱们知青点的人应该是百分之百有戏。quot;

    蒋碧云问：quot;都有些什么单位？quot;

    曹刚说：quot;最好的单位是从内地迁到三线的军工企业，都是全民所有制企业，咱们的首选目 标当然是国营企业，还有的就是县属企业和商业系统，对了，郑桐呢？quot;

    蒋碧云说：quot;他在窑洞里看书呢。quot;

    quot;快把他叫出来，这小子怎么对招工无动于衷？quot;

    蒋碧云喊：quot;郑桐，快出来，有好消息。quot;

    郑桐拿着一本书懒洋洋地走出窑洞，无所谓地说：quot;不就是招工吗？我早听说了。quot;

    曹刚奇怪地问：quot;哥们儿，你好象没什么兴趣？quot;

    quot;是兴趣不大，反正是干活儿，在哪儿干不一样？quot;

    quot;太不一样了，在村里干一年，弄不好还要欠队里的口粮，一个壮劳力的工值合不到五分钱 ，要是成了国营企业职工，每月三四十元工资，那可富得流油儿啦。quot;

    郑桐无动于衷地说：quot;我无所谓，在村里当知青也没见饿死我，到工厂去挣几十元工资也富 不到哪儿去，我随便，分到哪儿也无所谓。quot;

    郭洁说：quot;郑桐，你丫是看书看傻了吧？这可当不了饭吃，招工是咱们知青一辈子的大事， 要是耽误了，你得后悔一辈子。quot;

    郑桐边翻书过回答：quot;我不和你们争，有好单位你们尽管去，我扫大街都成。quot;

    曹刚说：quot;蒋碧云，郑桐最近是怎么啦，象傻了一样？是不是得了精神病了?你好象一点儿 也不着急？quot;

    郑桐抬起头来：quot;你丫才有病呢，我只不过懒得当俗人罢了。quot;

    蒋碧云笑道：quot;别看你们平时睡在一个土炕上，其实你们谁也不了解他。quot;

    曹刚说：quot;我看你也未必了解他，你知道他成天在想什么？quot;

    quot;我当然了解他，要不然我能看上他么？郑桐，还有个好消息，也许你比较感兴趣，县教育 局在招聘中小学教师，插队三年以上的知青都可以报名，不过要经过统一考试和面试才能录 取。quot;

    郑桐的眼睛里突然放出光来：quot;真的？这倒是个好消息。quot;

    蒋碧云得意地对知青们：quot;你们看，这是有病的人么？还是我了解他，他是个有自己想法的 人，和你们这些俗人不一样。quot;

    郭洁不以为然地说：quot;我操，我们是俗人，他是什么？是圣人？quot;

    蒋碧云大声说：quot;离圣人恐怕还有段距离，不过，他肯定是个不同凡响的人……quot;

    黄昏时，郑桐和蒋碧云并肩坐在石川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