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啦，别再长啦，总得给我们这些丑人留点儿活路不是？真的，求求你们了。quot;

    周晓白和罗芸终于忍不住笑弯了腰∶quot;我们成了植物了……quot;

    钟跃民一本正经地说∶quot;你们当然是植物了，鲜花难道不是植物么？quot;

    罗芸笑道∶quot;真够肉麻的。quot;

    钟跃民话题一转∶quot;我说两位女同学，不是我批评你们，要说你们这滑冰技术，我可就不敢 恭维了，这和你们二位的身份也太不相称啦，你们现在需要一个高水平的教练，不行，我实 在是看不下去了，我也豁出去啦，给你们当教练，我保证你们一个月后达到运动员的水平， 怎么样？quot;

    姑娘们都笑着望着钟跃民不说话。

    钟跃民不管对方同意不同意，不屈不挠地说：quot;按我的理解，不说话就是默认了。现在我 开 始行使教练的职责，首先我要搞清楚，我的两位运动员都叫什么名字？哦，这位的名字我已 经知道了，叫周晓白，对不对？那这位呢？quot;

    罗芸笑笑说∶quot;我叫罗芸。quot;

    quot;嗯，都是好名字，一听就知道你们的父母都是有文化的人，不象那些胡同里的老百姓， 一起名就是桂枝呀秀兰的，别笑，你们都严肃点儿，记住，你们的教练叫钟跃民。quot;

    这时，郑桐装做陌生人，从钟跃民身边滑过。钟跃民视而不见，一本正经地开始布置任务 ：quot;现在咱们开始练习，第一步，你们要先学会直线速滑……quot;

    不远处，郑桐灵巧地滑了回来，袁军一伙迫不及待地向郑桐打听消息：quot;跃民这孙子跟人家 说什么呢？quot;

    郑桐乐得直不起腰来：quot;这孙子摆出一副教练的架势，正教那两个傻妞儿滑冰呢，丫装得跟 真的似的，还真拿自己不当外人，哎哟，乐死我啦……quot;

    袁军一伙乐得前仰后合，用手指着钟跃民起哄。

    周晓白发现了他们，她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气恼地咬住嘴唇。

    而钟跃民似乎越来越进入角色：quot;身体重心向前倾，腰要弯下，腿要弯曲……quot;

    周晓白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quot;我们好象没请你当教练，你能让我们安静点儿吗？quot;

    钟跃民被噎住了，他闹不明白这妞儿怎么突然翻了脸，但他马上就摆脱了尴尬：quot;我知道你 们是客气，不好意思麻烦别人，是不是？没关系，你们千万别拿我当外人，只当是雷锋同志 又回来了……quot;

    周晓白似乎没听见他说的话，突然反问道：quot;你叫钟跃民？quot;

    quot;没错，大跃进的跃，人民的民，育英学校六八届的，如今正等待分配呢。quot;

    周晓白和颜悦色地说：quot;钟跃民同学，能帮我们个忙吗？quot;

    钟跃民忙不迭地说：quot;你尽管说，尽管说，钟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quot;

    周晓白轻轻笑了笑：quot;没那么复杂，就是请你离我们远点儿。quot;说完，周晓白和罗芸手拉手 向前滑去。

    钟跃民尴尬地站在原地，怅然地望着姑娘们远去的背影，他回过头来，发现袁军、郑桐他们 早已乐得站立不稳，纷纷扑倒在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