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四
。”
大旗没话,直出长气。他无法指出竹西话里的错误,竹西一针见血说到了他心里。就连现在躺着出长气他也得考虑个躺的姿势,一个在竹西看来文雅的、恰如其分的姿势。就这么躺着就有点累。原来竹西的提醒是对的,原来他常累,回家就累。一回到他的印刷厂他的哥儿们当中,他才是一身轻松。那么他从来没有弄懂过他的女人,他将她拥在怀里原来从来都是一身僵硬。他还是找到了一句这个时刻人们的习惯用语:“咱俩过去的一切又该怎么解释呢?”
“从前的一切什么都是什么都不是。”
“就没有爱情么?”
“有,也有别的。”
大旗不再问了,他怕竹西说出那个“别的”。他愿意他们之间只有过爱情,没有过别的。
“欢子怎么办?”他问。
“这么说你同意?”
“我同意。”
“我想把孩子送走。”
“送到哪儿去?”
“等他大一点送给我母亲。”
“你母亲?把欢子送到外国?”
“你也可以去。你愿意带欢子一块儿出去么?你先突击一段时间英语。”
“你是说让我带着欢子去投奔丈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