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外出,到处流窜作案,冒充三五九族老战士。早在并冈山时期他就怀疑、动摇,提出‘红旗到底能打多久?这样失怎么能留在领导岗位上?”
赵航宇戴着音放机耳机声色俱厉地对坛子胡同的居民们演说。“没有天哪有地,没有你哪有我?封建时代还讲究当官要为民作主……窗外树叶响,疑是民间疾苦声……哪个不办人事我就砸哪个的饭碗……你孝敬父母任劳任怨我……搭起那红乡楼抛撒着红绣球……球,球,拍皮球……正打中我的头哇……”“哈——”。老百姓哄笑起来。
“再来段‘小寡妇上坟。,。”
赵航宇光看见大家笑,没听见喊的话,越发得意起来。
“其实你们要跟我多接触就会发现我这人其实不可怕,‘很和蔼很懂事的。
我很愿意你们交朋友。我告诉你们我电话号码,以后你们谁有事都可以直接找我,房漏了厕所堵了双职工上班小孩没地儿吃饭了,聊什么都可。每周四是我的接待日,请打电话一一观众信箱大家谈……“
“嘘一—!”有人把两指插时嘴里吹出尖刺的唿哨。
“下去吧,臭大粪!”…别这儿现了!“你到我身边带着微笑,带来了我的烦恼……”
赵航宇冲群众媚笑着,一扭一扭地起秧歌步。
“警车呜哇呜哇地响,我脚似千斤重,双眼望娘泪汪汪,我如今后悔莫及…
…“…拿钳子板板,都走调嘞——”
“谢谢,谢谢。”赵航宇向群众送着飞物,手拿克风,拖着电线,低着头大台上若有所思地慢慢走着。
“整天泡在舞场上,无聊地在大街逛……”
“什么东西!”
赵航宇祸怨地望天:“小时候看电话,就知道监牢是关革命者地方…”现在腾出来给你了!“
“谢谢,你们才是真正的英雄。”赵航宇动情地向群众伸出一只手。走下台,抓住前排坐着不幸者的手使劲握,又走上台,继续唱:春天在哪里?春天在哪里……“
“就没人管管他么?”愤怒的群众质问坐主席台上,脸红红的,眼睛不知往哪看好的孙国仁们。
“我——”赵航宇手捧着心,严肃地对观众说,“——爱你们!”随即热泪盈眶。孙国仁为难地、硬着头皮走到赵航宇跟前,比比划划地跟他解释。群众这时已经在黑子的带领下,整齐、有节奏地起着哄。
“给他一大哄——”“——啊哄!啊哄!”“给他一尿盆呵——”!
“回家洗裤权呵!”赵航宇死活不明白孙国仁要跟他说什么,最后,孙国仁只得不顾他的阻挡躲闪,强行摘下堵住他耳朵的耳机。
赵航宇这才如梦方醒,听到了群众在喊什么。
“下去下去下去!下去下去下去!”群众双手攥拳挥舞着,整齐有力地喊。
“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我?”赵航宇委屈地问孙国仁,问群众,“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我?”“前排的群众冲他作着各种鬼脸。
“撒泡尿照照自个!”“摸摸自个鸡巴长毛儿了吗!”
赵航宇脸色苍白,破口大骂:“别他妈给脸不要脸!”
降价轻菌地嘘他,继续喊:“下去!没人要看你!”
孙国仁忠恳地劝赵航宇:“您老还是下去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赵航宇抱着麦克风任孙国仁怎么拉扯死也不撒垂。
“就不下去!我这人吃软人吃硬,要下也得我是个说,他们这么哄我我偏不下了。”
他冲台下群众使劲嚷:“就不下就不下!”
汽车里赵航宇气得手直哆索地对孙国仁说:
“坛子胡同居民思想很混乱,有些思想倾向很危险,对我们的敌意是十时明显的,要查一查这是城有淆坏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