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你就不晓得。世界上，除了呷酒，其他的什么意思都没得。唯有杜康呵。quot;

    我没再搭他的白。依然是不想问他什么。按说，他不应当变成这个样子。如果他生活得写意，他不会成为看上去有些作践自己的酒徒。他把自己毁了。

    在医院门口，孙熹执意要买一束康乃馨带给蒋立新。

    quot;这花好，quot;等找零的时候，他歪着脑壳，手臂伸直，看着那一蓬热烈的花，喷着酒气说，quot;这花好。这花给人以安慰。quot;

    又转过脸来对我说：quot;将来我要是不行了，你就买这个花来看我。记住，呵。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