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的斗争很激烈,”里希提介绍说,“牧主巴伊巴拉提疯狂地进行反动宣传,煽动叛国外逃,并且企图带走我们的大批畜牧。我们组织了对他的斗争,并且挖出了他的这一把枪。”里希提说到这里,剧烈地咳嗽起来。
“您的气管炎……”伊力哈穆关切地问。
“好了。没事儿。”里希提继续说,“这枪是八十年前老沙皇侵占伊犁时,沙皇的一个军官送给巴伊巴拉提的祖父哈兹的。枪一直传到了巴伊巴拉提的手里。牧区民主改革的时候,巴伊巴拉提抗拒不缴,偷偷把枪埋在一棵松的山石下面。最近,巴伊巴拉提把枪起了出来,以为时机到了……看吧,老沙皇的阴魂还没有散……是不是有那么一些人,在继续着老沙皇的事业,从而唤起了哈兹牧主的子孙的一种什么希望呢?”
“这些国家大事,我们搞不清的。还是谈谈牧业队的情况吧。”
库图库扎尔冷淡地说。
“我们组织了对巴伊巴拉提的斗争,结合进行了回忆对比,忆苦思甜。”里希提的风尘仆仆的脸上放射着一种兴奋的光芒,“哈萨克牧民们情绪高涨,对敌人非常仇恨,斗争会上,如果不是我们严格掌握,巴伊巴拉提非被牧民们活活打死不可!现在谣言已经被粉碎了,牧民们的眼睛擦亮了,大家决心保卫社会主义的新生活,保卫我们祖国的神圣领土。目前,正是接羔,剪羊毛,牧业生产最紧张的季节,男女老少,不分白天黑夜,都在那儿苦干呢,山上还冷,刚出世的小羔,他们就在帐篷里照管,可热闹啦,大家决心用羊羔的最高成活率和羊毛的最高产量来回答国内外阶级敌人的挑衅……”里希提拿出了两把酪干,“看,今年的酸酪干也特别香甜!”
“多拿几个,给你孩子带点!”里希提对萨妮尔说。
“忙你的事去吧。”
库图库扎尔说。萨妮尔走了。库图库扎尔又对穆明说,“现在正是小麦拔节的时候,有些人夜班浇水睡大觉,地浇得干一块湿一块的,好像秃子头。你还是去检查一下吧!”
穆明点点头说“对”,然后也走了出去。
“你也忙去吧。”
库图库扎尔把目光投向达吾提。
“我不忙,我还想和里希提书记谈谈呢。”达吾提的话里有一股子倔劲。
“好吧,里希提大队长,你辛苦了。”
库图库扎尔转向里希提,“还是先休息一下吧,工作的事以后再谈,你看,人家上山回来,总是要吃胖一些的,可你,更瘦了。”
“这说明,我原来还是比较胖的喽!”里希提笑了。
“我觉得里希提同志在山上开展工作的办法很好,我们山下,也应该这样抓……”伊力哈穆说。
“对嘛,这个问题是不是明后天再研究一下?里希提大队长是不是准备一下,系统地介绍一下在牧业队开展工作的经验……好吧,我还有点事。你们也不要忘记里希提同志身体不大好,够疲乏的了。”
库图库扎尔说完,不等别人应答,回身走掉了。
“你们在开支委会吗?研究了些什么问题?”里希提问。
“研究什么?研究什么也是没有用。”达吾提忿忿地说,“咱们的支委会到底是干什么的?摆样子的吗?扯闲篇的吗?库图库扎尔想谈什么就谈什么,不想谈什么就谈不成什么。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想干什么就绝对不干什么。支委研究啦,作决议啦,全都没用!”
“是这样的吗?”伊力哈穆问。
“当然是这样。今年春天关于大队加工场支委会是怎么决定的!可库图库扎尔书记照样把包廷贵收了进来。一会儿戒严,一会又解除戒严,什么时候支委会研究过?他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我敢预言,像今天说的对敌斗争问题又让你准备材料,又说去请示公社,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