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被劫
金寿赶紧抱拳解释:“李主任啊李主任,你不晓得啊,刘伯承、邓小平所部打下重庆、成都;云南、西康背叛党国,临阵倒戈;眼下共军已经占据了附近的大部分县城。让我最头疼的是,共军二野35师师长李德生,又在调兵遣将,企图拿下我这铜鼓山。共军的策反能力连蒋委员长都无可奈何,很多党国精英,今天是国军要员,说不定明天就成了共军的起义将领啦,所以啊,李主任,请你谅解,请你一定谅解!我用这样的方式请李主任上山,也是不得不小心从事,对党国大业负责,对蒋委员长负责,对李橖总司令负责,我这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霍金寿又劝了几次,见李涵章坚决不喝,便自己先干了一杯,然后放肆地开玩笑说:“李主任戒酒,戒色不?”
听到这里,李涵章明白了,原来,陈家财和王大福打劫自己,是这么回事儿。但一路上同行了七八十里地,下手的机会多得是,他俩为啥一直没动手,直到进了铜鼓山,才出手打劫呢?
李涵章正上下左右张望着观察着地形,冷不防,背后被一个硬东西顶住了腰窝,背篼也被死死地抓住了。李涵章想,陈家财走在他面前,干这勾当,无疑就是那个王大福了。便故意装傻充愣地问:“哎哎哎,王大哥,好好地走着道儿,你这是做啥子?”
“熟,熟!早几年我跟着我爹,去过大足好几趟。翻过铜鼓山,过了天台寺,看见蚂蝗寺,就到了。”一听李涵章不要他的命,王大福忙不迭地给李涵章指路。
“那好,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老子的随从。你知道的,老子没带路条,所以一路上,我们不走官道,要爬山抄小路去大足。你要是不老实,老子立刻让你脑袋开花!”李涵章又晃了晃手里的左轮手枪,这才把脚从王大福的脖子上抬起来。
李涵章给王大福包扎好伤口,站起来,把他那支撅把子里的子弹抠出来,扔还给他说:“枪还给你。走哪条路都没有关系,只要能到大足。一路上你最好莫再跟老子耍心眼,搞清楚,你这破撅把子,已经是一坨废铁了!晓得吗?”
不过,他虽然对这只游击纵队的素质很失望,但一时之间,对这支部队的司令还不敢小觑,因为大足那两支游击纵队的司令,一个出身保定军官学堂,一个出身出身黄埔军校,不仅拥护总裁、对党国忠诚,而且都有长期带兵打仗的经验。
报务员飞快地记录完李涵章口述的电文之后,站在那里没动,望着霍金寿。霍金寿马上又挥了一下手说:“发报,一字不得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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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涵章押着王大福顺着峡谷往里走,越走心情越开朗。
正是腊月间,山外还吹着阴冷的干风,这峡谷里却暖意融融,小溪哗哗地流着,两旁的石壁上草木葱茏,很有点儿阳春三月的样子。
王大福的背篼里,除了一块破布包着的撅把子,再没有别的东西,刚才被李涵章一个猛虎卧山,撞翻在地时,背篼早就被石头压扁了,没法再用。因此,这个时候,王大福两手空空,一身轻松。有好几次,他觍着脸儿说,要替李涵章背背篼,这才像个跟班的样子,也好让“周大爷”歇歇身子骨。但每次李涵章都说:“好好带你的路,这点儿东西,还压不跨老子!”王大福只好缩缩脖子,被李涵章押着,继续往前走。
李涵章一听李橖发来的电文,心知不假,立即站起来,面色严肃地对报务员说:“电告李总司令:涵章目前身份特殊,另有要务,具体详情不便奉告。且两日内,必须离开铜鼓山,转赴大足。他日取道昆明,直抵缅甸密支那,当有觐见总司令之机会,届时自当面谢器重之谊!李涵章。”
李涵章正疑惑着,忽然听到前方响起一声唿哨。他还没来得及把左轮从袖笼子里抽出来,头顶上就落下了一张天网,“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