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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了。那种恍忽状态过去了。他意识到他的耳朵很冷,他必须上厕所。“早晨快乐。”他说。
“你也一样。”
他向自己的汽车走去,感觉到特工仍在盯着他。他很高兴地开车离去。不久,卡特结束了在新罕布什尔州的竞选,去佛罗里达州了。
沃尔特·克朗凯特结束了对政治家们的报道,继续播报黎巴嫩的内战。约翰尼站起来,又倒了一杯百事可乐,他朝电视举起杯子。祝你健康,沃尔特。向三口致敬——死亡、毁灭、命运。哪里能少了这些呢?
有人轻轻地敲敲门。“请进!”约翰尼喊道。以为大概是恰克来请他出去兜风。但不是恰克,而是恰克的父亲。
“你好,约翰尼。”他说。他穿一条洗得退色的牛仔裤和一件棉运动衬衫,没穿外衣。“我可以进来吗?”
“当然可以。我以为你很晚才会回来呢。”
“嗯,雪莱给我打了个电话,”雪莱就是他妻子。罗戈尔走进来,关上门,“恰克来看她,像个小孩一样哭起来。他告诉她你在解决难题,约翰尼。他说他认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约翰尼放下玻璃杯。“我们找到了一个方法。”他说。
“恰克到飞机场接我。我很久没看见他这样了,自从他……十岁,十一岁?那时我给了他一支0.22口径的枪,为那支枪他等了五年。他给我读了一篇新闻报道。进步大得……简直不可思议。我是来向你表示感谢的。”
“感谢恰克吧,”约翰尼说,“他是个适应能力强的孩子。他使自己变得有信心,进步很快。我只能这么说。”
罗戈尔坐下:“他说你在教他做变位打击。”
约翰尼微微一笑:“是的。”
“他能通过学业考试吗?”
“我不知道。而且我不愿意看到他孤注一掷。学业考试压力很大。 如果他在考试答题时突然慌了。那对他将是一次很大的挫折。你们想没想过到一所优秀的预备学校读一年,比如说匹斯菲尔德学院?”
“我们考虑过,但坦率地说,我认为这是白白耽误一年。”
“这正是使恰克为难的一件事。他觉得自己处在孤注一掷的境地。”
“我从没向恰克施加压力。”
“我知道你没有有意地施加过压力,他也知道。另一方面,你是一个富有。成功的人,以最高的荣誉从大学毕业。我认为恰克觉得你无法企及。”
“对此我无能为力,约翰尼。”
“我认为离开家在预备学校读一年,对他有好处。另外,明年夏天他想去你的一家工厂工作。如果他是我的孩子,工厂是我的,我会让他这么干的。”
“恰克想这么干?他怎么从没告诉过我呢?”
“因为他不想让你认为他胸无大志。”约翰尼说。
“他这么跟你说的?”
“是的。他想这么做,是因为他认为实际经验对他以后很有用。这孩子在摹仿你,柴沃斯先生。摹仿你是很费力的,阅读困难很大一部分是由此引起的。他过度兴奋了。”
从某种意义上讲,他在撒谎。恰克暗示过这些事,甚至隐隐约的地提起过,但他从没有这么明白他说出口过。但约翰尼时不时地摸过他,得到了这些信息。他看过恰克放在皮夹里的照片,知道恰克对他父亲的感觉。有些事他永远不能告诉坐在对面的这个人,这个人和蔼而又冷漠。恰克对他父亲崇拜得五体投地。这孩子外表很轻松自如(这一点和罗戈尔很像),但内心深处却认为自己永远比不上他父亲。他父亲建立了一个庞大的新英格兰纺织帝国。他相信只有自己干得很出色,才能得到他父亲的爱。这需要他参加体育运动,进一所好大学和能阅读。
“你说得这些都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