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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保持这种状态。这个阳光灿烂的厨房很不错。最好忘掉乡村博览会,命运轮和约翰尼·史密斯的脸。
她把水注入洗碗他开始洗碗时,打开了收音机,听到在播新闻。第一条新闻就使她大吃一凉,手里拿着刚洗过的盘子,望着窗外的院子,陷入沉思。约翰尼的母亲在看她儿子的记者招待会电视新闻时中风,今天早晨不到一小时前死了。
莎拉擦干手,关掉收音机,从丹尼手里拿雄猫。她把丹尼抱到起居室,放到小床上。丹尼大声抗议,但她置之不理。她拿起电话,打通了东缅因医疗中心。一个听上去很厌倦的接线员告诉她,昨天晚上半夜前约翰尼·史密斯出院了。
她挂上电话,坐在一张椅子上。丹尼仍在他的小床上哭喊着。水仍在注入水池。过了一会儿,她站起身,走进厨房,关上水龙头。
《内幕》杂志的那人十月十六日那天来了,在约翰尼步行取完邮件后不久。
他父亲的房子不在路边,他们铺了石子的车道有四分之一英里长,两边是浓密的松树和针纵树。约翰尼每天都要走一圈,开始时,回到走廊他精疲力尽,全身发抖,两条腿像火烧似的,走路一跛一跛的。但是,一个半月后的现在,这步行成了他每天的乐趣之一(起初,他走半英里要花一个小时),他非常喜欢这步行。他不是喜欢取邮件。而是喜欢步行。
他开始为即将来临的冬天劈木材。赫伯本来是准备雇人干的,因为赫伯本人新签了一个做室内装饰的合同。“你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老了。约翰。”他微笑着说,“当你寻找室内工作的时候,就说明你老了。”
约翰尼登上走廊,坐在一张柳条椅上,轻松地叹了口气。他把右腿放在走廊栏杆上,然后吃力地用双手把左腿抬上去。这样坐好后,他开始打开邮件。
邮件最近少多了。在他刚回到波奈尔的第一周,一天有时有 二十四封信和八、九个包裹,大部分是通过东缅因医疗中心转递的,少数是寄到波奈尔邮局的(对波奈尔三个字的拼写也是五花八门)。
大部分邮件都是些在生活中寻找依靠的人寄来的。有想要他签名的孩子,有想要和他睡觉的女人,有寻求忠告的失恋男女。有的寄来幸运符,有的寄来算命的天宫图。许多信都充满宗教色彩,其中错别字很多,使他想起他的母亲。
这些信向他郑重宣告说,他是个先知,是来带领疲倦,失望的美国人走出荒野的。他是一个象征,表明世界未日即将来临。到十月十六日为止,他已经收到八本哈尔·森德赛的《过去的伟大地球》——他母亲一定会很赞赏这本书的。人们催促他以基督的名义阻止年轻人的放荡。
还有一小部分来信对他持否定态度,通常是匿名的。有一个来信者在一张黄纸背面上称他是个反基督的人,敦促他赶紧自杀。有四,五封信问他谋杀你自己的母亲是什么感觉。许多人写信指责他欺骗。一个人写道:“预感、心灵感应,都是瞎扯!你是个骗子!”
他们还寄东西,那是最糟的。
赫伯每天下班途中,都要在波奈尔邮局停一下,领取一些大得放不进邮箱的包裹。附在包裹中的条子基本上都是一样的,都是可怜的尖叫: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
这围巾是我哥哥的,他1969年出去钓鱼时失踪。我相信他还活着。告诉我他在哪里。这支唇膏来自我妻子的梳妆台。我认为她有外遇,但不能确信。告诉我她是否有外遇。这是我儿子的身份证套。他放学后从不马上回家,在外面呆好几个小时,我焦虑万分。告诉我他在干什么。
一位北卡罗莱纳州的妇女——天知道她怎么知道他的,八月份的记者招待会并没有上全国性的媒介——寄来一块烧焦的木头。她在信中解释说,她的房子被烧了,她丈夫和五个孩子中的两个被烧死了。消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