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改变
力尽中解脱出来,从在船上只吃饼干、喝水的饮食中解脱出来,从有可能成为船上技能最差的射手的危险中解脱出来。
每当回忆起这段经历,劳伦斯仍然感到本能的恐惧。至少他不准备再被另外一个这样的人管理,鲍登说空军会录用任何小龙接受的人,从这种含糊的话中,他听出了讽刺的意味,他的训练者或接受训练的同伴可能也被打上了这样一种人的烙印。然而,劳伦斯不再是一个17岁的孩子了,也不再处于当时的无力位置,他现在必须考虑泰米艾尔,以及他们共同的职责。
他不由自主地紧紧握住了缰绳,泰米艾尔转头看了看,“你还好吗,劳伦斯?”他问,“你怎么这么安静?”
“请原谅,我只是在天马行空地想一些事情,”劳伦斯拍了拍泰米艾尔的脖子说,“没什么,你累了吗?要不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不,我不累,但你没有说实话,我能听出你不高兴,”泰米艾尔焦虑地说,“我们将要进行的训练不好吗?或者你想你的船了吗?”
“我发现在你面前我已经成了透明人,”劳伦斯悲伤地说,“我没有想我的船,一点也没有,但我承认我有点担心咱们的训练。波厄斯和鲍登在整件事情上都表现得非常奇怪,我在想我们在苏格兰将会得到什么样的待遇,或者我们是否喜欢它。”
“如果不满意的话,我们能够再次飞走吗?”泰米艾尔说。
“没有那么简单,你知道,我们现在并不自由,”劳伦斯说,“我是国王的军官,你是国王的龙,我们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从来没有见过国王,也不是他的财产,就像一只羊,”泰米艾尔说,“如果我属于一个人的话,那就是你,你也属于我。如果你不喜欢待在苏格兰,我也不打算留在那里。”
“噢,亲爱的。”劳伦斯说,这不是泰米艾尔第一次表现出独立思考的倾向,随着年龄增长,这种倾向也越来越明显,他开始大部分时间都醒着不睡觉。劳伦斯本身对政治哲学并不是特别感兴趣,他发现他不得不向泰米艾尔解释一些在自己看来自然、明白无误的事情,这让他有点悲伤和困惑。“这实际上不是所有权的问题,但我们要向他表示我们的忠诚,除此之外,”他补充道,“如果国王不为你花钱,在你吃饭方面也会有困难。”
“虽然牛很好吃,但我不介意吃鱼,”泰米艾尔说,“或许我们可以弄到一条大船,像运输船那样的,然后回到大海上。”
劳伦斯想到这个情景不禁笑了起来,“那我转行做海盗,到西印度群岛沿岸搜捕西班牙商船,然后用抢来的金子装满你的宝库,怎么样?”他抚摸了一下泰米艾尔的脖子。
“听起来令人振奋呀,”泰米艾尔说,他很清楚地抓住了重点,“难道我们不能吗?”
“不能,我们出生得太晚了,不再有真正的海盗了,”劳伦斯说,“上个世纪,西班牙人烧毁了龟岛上的最后一个海盗船队,现在只有少数独立的船或龙队员还在干这个行当,但一直处于被抓捕的危险中。你不会真正喜欢只为贪欲而战的生活,这和为国王和国家尽职尽责不一样,至少你知道你在保护英国。”
“英国需要保护吗?”泰米艾尔向下看了看,问道,“在我看来,它很平静。”
“是的,因为空军和海军在保护着它,”劳伦斯说,“如果我们不保护它,法国人就会渡过英吉利海峡,他们就在那里,离东边不太远的地方。如果我们放松警惕的话,波拿巴的10万军队随时可能发动进攻,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必须履行职责,就像‘自立号’上的船员,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或者不让船出海。”
听到这些,泰米艾尔深思着,肚子里发出嗡嗡的声音,劳伦斯能够感觉到这个巨大的回声。泰米艾尔飞行的速度慢了一点,他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