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安提瓜岛
不应该背离我们既定的方针。”
“太短暂了。”佩金斯夫人提醒大家。
“毫无疑问,亲爱的。”佩金斯先生说,“旅行的时间是有限的,一路上还要去安的列斯群岛的许多地方。”
“艺术长存,人生短暂。”帕滕森先生补充道。他以为在这时引用这条拉丁文谚语是十分恰当的。
“不管怎样,”佩金斯先生说,“帕滕森先生和我儿子的同学们在此逗留期间将是我们的客人……”
“佩金斯先生,”罗杰·欣斯达尔说,“我们船上一共有十个人……”
“当然,”佩金斯先生又说,“朋友们,我的房子要安排你们所有的人住宿是小了点。但我们可在旅馆订几间房,吃饭都到我家里来。”
“在这种情况下,除了休伯,我们留在机灵号上也许更好。你说呢,佩金斯先生……”路易·克洛迪荣建议道:“整个白天,我们都属于您,从太阳升起直到太阳落山。”
这是一个最好的折衷办法,得到了帕滕森先生的赞许。可是,哈里·马克尔显然还是更愿意旅行者们住到岸上去,担心船上难以接纳众多的来访者,总对参观者的到来怀有戒心。
此外,船长也同样得到了去佩金斯先生家吃饭的邀请。但他像以往一样婉言谢绝了,休伯告诉他父亲没有必要坚持这么做。
小船载着休伯离去了,于是他的同学们便把各自的东西都整理得井井有条。然后,每个人都写了几封信,以便让当天晚上回欧洲的邮差带走。在这些信中,有霍雷肖·帕滕森写给夫人的一封充满激情的信,这封信二十多天后就能收到。另外还有一封是写给安的列斯中学校长的。信封上的地址是:不列颠联合王国伦敦牛津大街二百一十三号。朱利安·阿德先生从信中可获悉关于凯伦·西摩夫人奖学金获得者的确切消息。
在此期间,哈里·马克尔完成了他的全部操作工作,像过去每次停泊靠岸一样,小心翼翼地把机灵号停泊在港口的中央。运送旅客的人是绝不允许上岸的,而他本人也只是在船到达和出发的日子才上去到海岸办公室办理有关的手续。
将近中午十一点钟,小船停靠到岸边,两名划桨的水手在科尔蒂的指挥下,把佩金斯先生和夫人的客人们带到了岸上。
一刻钟后,大家汇聚到坐落在城市高处的一所舒适的房子里,围坐在一张摆满丰盛菜肴的桌子边。谈论着旅途中的种种奇闻趣事。
佩金斯先生四十五岁年纪,胡子和头发已经开始花白。他举止得体、态度热情、目光真挚,这些优良品质今后都会在他儿子的身上重现。在殖民地里没有人比他更感到荣幸的了,这不完全是因为他作为行政院的一名成员而为政府履行义务,同时也因为他是一个风雅之士。有关西印度群岛的历史他无所不知,他甚至可以向霍雷肖·帕滕森先生提供一些有关这方面详细准确的记载和真实可靠的资料。我们敢肯定,霍雷肖·帕滕森先生是决不会放弃向佩金斯先生讨要这些资料,以此来丰富他的旅行日志。他以保存账簿的方式精心保存着这本日志。
佩金斯夫人,祖籍克里奥尔(安的列斯群岛等地的白种人后裔),四十来岁年纪。这是一位和蔼可亲、仁慈善良的女人。她把自己的全部精力都花在对两个女儿的教育上面。两个女儿,一个名叫贝尔塔,十岁;另一个叫玛丽,十二岁。我们可以想象这位善良、仁慈的母亲当她把分别了整整四年的儿子紧紧拥在怀里时是多么激动!大家在吃饭时谈到休伯重返安提瓜岛的时间已为期不远了。他的家人永远也不想离开这个岛,再有一年,他将结束在安的列斯中学的学业。
“我们将会为他感到遗憾。”约翰·霍华德高声说道,“他还要在牛津大街学校度过两年,休伯是一个品行端正的同学……”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