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头黑鼻子绵羊,她还培育河湾地最好的马匹。我们有一打快要下驹的母马。”
“尤斯塔斯爵士也有绵羊,”邓克说,“他在田地里有甜瓜,还有大豆和大麦,还有……”
“你们在为护城河取水!”伊戈大声说。
我离那护城河是越来越近了,邓克想。
“护城河是冷壕堡的防御之根本,”学士坚持道。“你是想要罗翰妮夫人把她自己暴露给攻击吗,在这样靠不住的日子里?”
“然而,”邓克慢慢地说,“一条干掉的护城河仍然是条壕沟,而夫人有着结实的城墙,还有足够的人来守卫它们。”
“邓肯爵士,”罗翰妮夫人说,“当黑龙起兵的时候我十岁。我恳求我父亲不要让他自己去冒险,或者至少留下我丈夫。如果我的两个男人都走了,谁来保护我?于是他把我带到城墙上,指着冷壕堡那些坚固的地方。‘保证它们的坚固,’他说,‘它们就会保护你的安全。如果你注意你的防御,没有人能伤害你。’他所指的第一处就是护城河。”她用辫子的末梢扫着脸颊。“我的第一个丈夫死在红草原。我父亲给我找了其他的,但陌客把他们也带走了。我不再信任男人,不管他们可能看起来有多少人。我信任岩石、钢铁和水流。我信任护城河,爵士,而我的护城河不会干涸。”
“不管您父亲说什么,那都没问题,”邓克说。“但那并没有给您抢走奥斯格雷河流的权利。”
她拉了拉辫子。“我猜尤斯塔斯爵士告诉你那条河是他的。”
“有一千年了。”邓克说。“它被叫做切凯河。那很明显。”
“是这么回事。”她又拉了辫子。一下,两下,三下。“就像那条大河叫做曼德河,虽然曼德勒家族一千年前就给赶离了它的河岸。高庭仍然是高庭,虽然最后一个‘园丁’死在了火之战场上。凯岩城住满了兰尼斯特家族,到处也找不到一个凯斯特利了。世界在改变,爵士。这条切凯河发源于马掌山丘,上次我察看的时候那还完全是我的。这条河也属于我。塞瑞克学士,给他看看。”
学士从台阶上走了下来。他不可能比邓克大很多,但他的灰长袍和链子衣领给了他超越年龄的某种忧郁智慧的气质。他手里拿着一张旧羊皮纸。“自己看看吧,爵士。”他一边说一边展开它,并把它递给了邓克。
呆子邓克,脑袋厚得像城墙。他感到自己的脸颊又一次发烧了。他谨慎地从学士手里接过羊皮纸,对着上面写的东西皱眉。没有一个词是他能理解的,但他知道那华丽签名之下的印章;坦格利安家族的三头龙。国王的印章。他正在浏览某道皇家法令。邓克让脑袋从一边晃到另一边,这样他们就以为他在读。“这里有一个词我辨认不出,”过了一会儿他咕哝道。“伊戈,来看一看,你的眼睛比我敏锐。”
男孩冲到了他身边。“哪个词,爵士?”邓克指了指。“那个?哦。”伊戈迅速读着,然后抬起眼睛迎上了邓克,接着轻轻点了点头。
它是她的河。她有文件。邓克感觉自己胃上挨了一拳。国王自己的印章。“这……肯定出了什么差错。老人的儿子们在为国王效力时而死,为什么陛下会夺走他的河流?”
“如果戴伦国王不是这么宽大为怀,他就也会丢了脑袋。”
有一瞬邓克迷惑了。“您是什么意思?”
“她的意思是,”塞瑞克学士说,“尤斯塔斯·奥斯格雷爵士是一个叛乱者,是叛徒。”
“尤斯塔斯爵士选择了黑龙而非红龙,希望一位黑火国王会恢复奥斯格雷家族曾在坦格利安家族统治下失去的土地和城堡。”罗翰妮夫人说。“他主要是想要冷壕堡。他的儿子们用生命的鲜血为他的背叛付出了代价。当他把他们的骨骸带回家、把他的女儿送给国王的人作为人质,他的妻子从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