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坐下,“她去哪儿了?”
“东恩。她的舅父是个聪明人。深知远走高飞意味着被抛至脑后,要是近在眼前,巨龙始终会记得这件事。另外,他知道那个姑娘不想见到你死”,佩特走到墙角的阴影中摸索了半天,翻出他的盾牌。“原来的劣钢脆弱而满是锈迹。我重新给你打造了一个,”他解释说,“有原来的两倍厚,背面加固了几根钢条。虽然沉了很多,不过非常结实。那姑娘在上面绘制了图案。”
令他惊讶的画工。即便灯光昏暗,日暮的底色还是那么炽亮,榆树高贵傲立,而陨星宛如掠过天际的一道闪光。可是邓克手持盾牌,心中却全然不是滋味。坠落之星,这意味着什么?我亦会如此坠落?还有日暮,莫非便是象征无尽黑夜来临。
“我还是用回我的飞翼杯吧”,他无不悲哀地说。“至少它有翅膀,可以让我远走高飞。还有阿兰爵士说过,圣杯盛满着信念,友谊以及所有美好的东西。这个盾牌倒全然像是个死神之盾。”
“榆树还活着”,佩特反驳他,“树叶如此绿意盎然,毫无疑问,那是夏日的树叶。我一生中见过的盾牌上不乏绘有骷髅,恶狼,乌鸦,甚至绞架上的死人和血污中的脑袋,可它们依旧起到很好的保护,这个也不会例外。你还记得古老的护盾之韵?橡木呵钢铁,若无尔等庇护……”
“吾辈定将与死相伴,直到永坠地狱”。邓克接口下去,他遗忘这韵律很久,那还是老人很久之前教会他的。“这些幅条加上其它的要多少钱?”
“你么?”,佩特抓了抓胡子,“一个铜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