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不认识你,孩子”
邓克把老人的盾牌给他看,“这是他的徽记,飞翼圣杯”
“我的父亲带了八百个骑士进山,还有三千步兵。我怎么可能记住每个人,更何况盾牌。也许你当时跟着我们,可是……”他耸耸肩。
邓克顿时就噎住了。老人可是替你父亲挨了伤的,你怎么可能忘了?“除非我有担保人。否则他们就不允许我参加比赛。”
“那又关我什么事”,曼费德爵士回答他,“我已经给你很多时间了,爵士”如果就这样两手空空地回去,那注定是没希望的。邓克盯着曼费德爵士绣在白袍上的紫电,开口说,“我还记得你父亲来营房讲述你们家徽的那件事。那天雷电交加,你们的家族建立者当时正要穿过东恩山脉传递消息,突然飞来一枝箭射死了他的马,他重重地倒在了地上,看到黑暗中跃出了两个披甲戴盔的东恩人,此时他的长剑已经在他身下断为两截,唯有坐以待毙。就在此时天上一道耀目的紫电霹雳而下,击在剑上将那两人生生劈死。他传递的消息为风暴王赢得胜仗。为表答谢,他封这个传信兵为唐德利安领主。所以他在自己臂上饰以星空下一道分叉的紫电。”
如果邓克以为这种故事就能打动曼费德爵士的话,那他就是大错特错了。“随便一个服侍过我父亲的小厮或者马夫都听说过这个故事。知道这个故事并不能帮你成为一个骑士。走吧,爵士。”
邓克满怀沮丧地走回杨滩堡,如何方能让普拉马认可他的挑战权呢?然而,事务官并不在他的小屋里。守卫透露说他也许在大厅。“我该在这里等?”,邓克问,“这要等多久?”
“我可不知道。随便你”
在杨滩堡这种小地方,所谓的大厅并没大到哪里去。邓克沿着走廊进去,一眼就找到了事务官,杨滩堡主和其他几个人正站在大厅的另一头。于是他便挨着一堵盖以鲜花水果挂毯的墙走过去。
“——换成你儿子,你就会关心了,我说”,有人恼怒地高喊道。阴暗的大厅映地他挺直的头发和修剪整齐的胡须闪烁着灰白色。直到邓克走近,才恢复出原本金银光泽。
“戴伦早就这样做过”,普尔马的身体挡住了说话者,“你就不应该让他参加比赛。他甚至不比雷哥或者伊利斯更合适参加比赛”“所以你就觉得他很快就会去上一个妓女而不是马?”,先前那人说道,一个强硕有力的王子——他一定是个王子—扣丝革甲,披着垫有貂皮的黑披风,脸上除去胡须遮住的地方外,深深地刻满了疤痕。“我不需要任何人来提醒我儿子的事,哥哥。他才八岁。他会长大的,诸神保佑,不然我发誓会让他在我面前死去”“别傻了,不管戴伦如何,他终究是你我的血脉。我相信罗兰德爵士会找回他的,连同伊耿一起。”
“到时候比武早就结束了。”
“伊利昂也在这里。倘若你这么在乎比武的话,他不管怎么说都比戴伦的武艺强。”说话人手握书卷高坐在椅子上,肩头后面是杨滩堡主的脸。即使是坐着,从他伸出的双腿也能看出他高出常人一个头。短短的褐发闪现着丝丝白发,下巴光滑整洁,鼻子却像是曾被打破多次。如寻常人般穿着绿上衣,褐斗篷还有拖鞋,却不经意地流露着一股王者之气。
邓克意识到他听到了不该听到的话。我最好离开,等他们说完再回来,当他下决定时,已经太迟了。银须王子敏锐地捕捉到他的存在,“谁?怎么敢擅自闯到这里来的?”,他严厉的喝斥到。
“他是我们的事务官等的人吧”,座中人微笑着说,像是早就注意到他了,“我和你才是擅自闯入者。过来吧,爵士”邓克挪动着步子,不知道会怎么样。他求助地看向普拉马,可毫无所获。老冷着脸的事务官昨天还盛气凌人,现在却只敢低头专注着地砖,“各位大人”,他开口说,“我寻求曼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