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荒野惊变生肘腋
疼痛,这代表发石子之人已不太能控制手劲。
认出了声音,甫一起身,爱菱立刻往前奔去。却不太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在记忆中,不管战斗有多激烈,白飞哥总会让自己保持一副优雅又整洁的俊逸外表,与血污臭汗绝缘;但现在的他,长发披散,面色憔悴苍白,几无血色,身上更是又湿又臭,看起来就像是斗败的公鸡一样颓丧。
“白飞哥,你怎么这么难看啊?”
“多管闲事的丫头,我的样子难看,你现在的样子倒是挺美的啊!”
什么意思?难道自己的模样也很狼狈吗?
爱菱想找个可以照出样子的东西来看看,火光映照,却惊觉自己的外衣、长裤,不知何时已给褪下摆至洞内一角,身上仅着一件贴身内衣与短裤,光滑肩头与大腿整个裸露在外,少女娇小的玲珑体态,展露无遗。
“啊~~哈啾!”
尖叫到一半,给突起冷风一吹,立刻变成了个大喷嚏。
白飞扬手将一件干了的外袍掷给爱菱,微笑道:“穿上吧!全是骨头,半点肉都没有,我不会沦落到对小丫头有非份之想的。”声调仍有着平常的诙谐,但声音却有气无力,他伤得可不轻啊!
爱菱急忙穿上袍子,满脸通红,却讶然发现袍子上有几处染上一团血迹,再望向白飞,他将左手贴在腰间,发出微弱光芒,正在已回复咒文全力疗伤。
“白飞哥!你怎么会伤成这样,是给大雪山的人害的吗?”
“是啊,伤我的人是一个迷糊的小浑球,可恶透了!”白飞没好气地回答。自己不是正职僧侣,而回复咒文自疗的效果不彰,两边一打折扣,疗伤的效果实在有限。
这两剑上头抹的蚀骨散未算致命剧毒,行功一阵后已无大碍,真正麻烦的是刃伤入肉颇深,而短剑又是特制的放血刃,现在血行不足,无功可运,这才是头痛的事。
唔!与其说头痛,不如说头晕,因为自己此刻真的好晕,如果倒下,说不定就一睡不起了。
侥天之幸,山崖下有条溪流,因为大雨而暴涨,自己连续翻滚卸去大半坠力,连着爱菱一起摔入河中,顺水漂流。漂浮中偶然拉着一物,居然是那古怪木马,便攀着木马在水中浮沈,除了躲避河中岩堆,竭力维持清醒,还得全神照顾用腰带绑在背上的这个累赘,就此连飘了十余里,好不容易在有陆地的地方上岸。
之后,找了个凹陷岩洞暂避,先止血疗伤,吞药祛毒,再把爱菱身上的湿衣服全脱了个干净,为了担心她醒来后仍是魂天官,还得先点了她十余处大穴,防止万一。
最后,满地难觅干柴,只好用珍藏的一块特异矿石,击碎后洒在其余普通石块上,施魔法燃烧。
当这些动作全做完,没力地贴在洞口,勉强监视着洞外一切,以防追兵,眼皮早沈重得睁不开,如果不是爱菱在此时醒来,说不定一累一阖眼,就此葛屁着凉也。
见到白飞面色如此,袍子上的血迹又那么大一块,再笨也知道他伤势沈重,爱菱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拿出绷带,便要给白飞包扎。
“是绷带啊!”
“是啊!白飞哥,你先把手拿开,我帮你把伤口包好吧。”
“不,等等,你先撕一块下来,帮我把头发绑好。”
“绑头发!”爱菱不禁哑然,这人真是怪毛病,这时候还要绑头发,难道外表会比伤势还重要吗?
“当然了,要我一直这么披头散发脏兮兮的样子,我都快要吐了,最起码也要把头发绑好。”
在白飞的坚持下,爱菱只得如愿帮他绑发。托了白飞舍命保护的福,少女除了有点着凉,啥病痛也没有,动作俐落得很。
绑完发,跟着就是包扎,见到伤口处散有腥臭,肌肉微烂,爱菱一阵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