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黑瞳以外，最接近满值的就是艾斯德斯了。

    恩……很好理解嘛。虽然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就是了。

    忽地感觉鼻尖有点痒，睁开眼却发现丰姬的脸就近在眼前，大眼睛中洋溢着好奇与兴奋。那痒的感觉是她的淡金色长发触到了鼻尖。鼻腔中也涌入淡淡的幽香，把眼前一幕描绘得更加真实。

    谢协像是被吓了一跳，愣了好一会儿才稍稍往后仰了仰身子。问：“怎么了？”

    “刚才没看到你是怎么修好的，这次要认真地看看，说不定能学到。”丰姬毫不隐瞒地道，依旧是那副端庄而无暇的笑容。

    看着丰姬近在眼前的脸。他忽地感受到了什么，在心中咀嚼着这种莫名的滋味，随即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调侃道：“不可能学得到的。”

    丰姬歪头问道：“为什么？”

    谢协耸了耸肩，什么都没说，只是指了指地面。

    丰姬依言看向地面。却发现不知何时那排列好的剑完全黏合到了一起，没有丝毫缝隙，完美如初。她不由得呆了，赶紧伸手捧起那柄长剑，修长的手指轻轻在剑刃上拂过，即使手指被割开一个小口淌下了几滴鲜红也全然不觉，仅是温柔地笑着，低声道：“是么……太好了……”

    谢协收起脸上小心翼翼的表情，如释重负地出了口气。

    当然不是为了修好这柄剑，实际上和他也没有什么关系。他只是重新确认着而已。他确信了，自己并没有感觉错。自己所憧憬的一切依旧如自己所希冀的那般完美着，像是一个梦支撑他继续往前走。

    他从没有把这些告诉任何一个妹子，所以所有人都以为着他是为了活下去。但实际上只有从一开始便陪在他身边的爱才知道，他并不在乎这些。他之所以怕死，只是害怕着死了就再也不能做这样的梦了而已。

    她们就是他的梦，一个完美无瑕的梦，永远不舍得醒来。

    忽地感觉有谁抱紧了他，一双洁白的手臂覆着一层薄薄的白色短衫绕过他的脖子，轻轻合在他胸膛处，像是想感受他的心跳般按紧。

    他的心依旧跳着，即使停止了也不会死。

    “她要来了。”爱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淡漠，也一如既往的空灵，明明近在耳边却总是遥不可及。这是他与她的距离，仿若两段几乎永远也不会相交的平行线。

    谢协并不后悔自己说过的一切，即使时间重来，绝望之王就站在他的面前，爱拥紧他，在他耳边低声轻吟，低泣着问出那句话，他的答案也依旧不会改变。所以他与她才能如现在这般开玩笑地交谈着，面上不露出丝毫悲伤。

    “是么？”谢协温和地笑着。如果是平时的话，或许他会问，但已经没必要了。

    “是啊。她会告诉你的。”爱如此说着，松开了怀抱。

    猛然间冷与暖的差别感让谢协陷入了恍惚之中，最后像是之前那般又出了口气，明明外面的天气热的可怕还是搓了搓手。手心怎也热不起来。习惯性地转头一看，那本该坐着她的位置已经空无一物，只剩下曲起的褶皱似乎在告诉他，她曾存在过——

    但这也不过是他的空想罢了。或许爱从不存在过，衣服也只是自然褶皱而已，自然得让人悲叹。他不由得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有些酸痛的肩膀，仔细而认真地抚平了肩上的褶皱，满意地笑了起来。

    “是你么？”忽然一个声音在他面前出现，也如爱那般空灵，却多了几分人情味。

    抬头，看见一只精致的白色萝莉的凌空站在他面前。一旁的丰姬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愣然地看着这一幕。

    谢协微微点了点头，随后在丰姬那惊恐的目光中狠狠地按着那白发萝莉头强心按到地面上，恶狠狠地道：“别在我面前飘。我讨厌这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