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似乎对自己的称呼从张姐一下子变成了张姐姐有所不满，但还是垂头点点，默认了。

    “那么，如果你觉得我那首歌写得好，你就叫我毕云诗，或者云诗；如果你觉得我唱得好，就叫我毕文谦，或者文谦。”

    张有些不懂：“云诗？”

    “笔名，笔名。”毕文谦补充道。

    “哦……”张蹙眉想了一下，“那要是我觉得都好怎么办？”

    毕文谦笑了：“总会有一个更好一点儿，哪怕一点点儿吧？毕竟，我离彭姐姐那样的境界，还差得远吧？”

    “啊……”

    张陷入了纠结，双手握在一起，像是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见此，毕文谦也隐隐生出了一丝忐忑——《血染的风采》的词曲水平，他自己心中有一杆秤，知道是什么质量；但自己唱的，没有录音重新听过，还真不好。

    过了颇久，张才抬起头，红着脸，弱弱地问：“……文谦？”

    毕文谦顿时起了背过身去泪流满面的冲动……老子也会有今！

    气短了好几秒，毕文谦方才顺了呼吸，故作镇定地：“既然你觉得好，你就叫我文谦。”

    “嗯！文谦！”张终于舒展起了笑容，“咱们走吧！对了，你有想先去的地方吗？”

    “还没有。不过，既然你们团先到了那么久，你就带我去你们之前去过的连队好了。”实话，毕文谦只是不想过早地和彭姐姐再度碰上——间隔的时间越长，拿出新歌的过程就越容易营造，“对了，张姐姐，你怕死吗？”

    “啊？”张一愣，旋即涨红了脸，“文谦你什么意思？”

    “不怕的话，就带我去尽量靠前的地方。”毕文谦分析起来，“到了部队，朝南方望，到处都是丛林，我就没见过什么城镇，我猜，越接近交火线的地方，肯定越艰苦。不管是慰问演出，还是去了解他们的生活，那里，才是最值得去的。你觉得呢，张姐姐？”

    张死死盯着毕文谦，仿佛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过了很久，她的眼睛起了光芒，突然抓起了他的手：“文谦，既然你都这么想，那我怎么也不能落后了！咱们走！”

    被拉在后面，步快跑着，毕文谦看着张的军装下的瘦身子，不禁有些担心，自己刚才的话是不是过火了一些？不过，自己难得作一次死……为了这样的事情作死，似乎也不是完全不划算……

    胡思乱想间，毕文谦被张带着，渐渐走完了道路，踏上了那种被人走出来的路。过了很久，再渐渐的，毕文谦已经忘了时间，但前面带路的姐姐背着包都没有怂的迹象，他也只能咬牙坚持，只是……路已经不像是路了……顶多算是羊肠道。

    漫山遍野的绿色，点缀着一片片白色的野花，参差不齐的树，肚子开始叫出声的毕文谦正越发觉得不对劲儿，却突然感觉手上传来了的力道。

    却见张停步回头，闪着眼睛，拉住了他的手，轻声：“文谦，心跟我走，只能走有人走过的道，两边都有地雷。”

    毕文谦心头一跳，却还是努力镇定下来：“好。”

    但这一丝的激动，还是被拉着手的张察觉了，她稍稍低下了头，继续道：“文谦，我给你实话吧……你彭姐姐是怕你危险，专门挑的我给你带路，连一辆车都不给我们配。上次我们团一起来这条路，虽然是雨有积水，不好走，却是开着车的。凌晨4点出发，11点才到主峰。”

    这话，怎么听着像是……“你和彭姐姐对着干啊？”

    “我就是，怎么了？”张突然一甩手，昂起了头，“团里的人欺我怕生，就我胆，啥事儿都不让我单干，瞧不起我……连你都一见面就问我怕不怕死，我就不对付了！我长得矮，长得瘦就错了啊？反正咱们已经走到这儿了，你要真和你昨唱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