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染
之辈?
“所谓因人成事,难与不难,全在手段。”张九霄微笑着说。
见了那高深莫测的笑容,钻仓鼠心中一寒,低下头去。
码头上,赵连奎双目一寒,望着场中的黑衣人道:“我们踹帮和长洲打行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诸位何必咄咄逼人?”
一个流鼻血的少年抹了把血迹,凶狠地道:“赵连奎,想让我们长洲打行的兄弟罢手,你的面子还不够大!”
赵连奎沉声道:“在十三太保面前,赵某的确算不得什么人物,不过你们却还不在赵某眼中。”那少年目露凶光,突然扬手洒出一片白雾。
那矮子急吼道:“大哥,小心石灰!”
赵连奎那奇长的左腿凌空一扫,罡风过处,白雾顿时散尽。
少年见势不妙,转身便逃。赵连奎进步用脚尖在他背上一点,那少年一声惊呼,纸鸢般凌空飞出十余丈,远远落入河中,引得围观之人一片喝彩。
其余青手心中胆怯,正在踌躇,却听有人不阴不阳地道:“哟,赵帮主果然腿功惊人,一脚将一个小孩子踢那么远,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个骨瘦如柴、穿着赭黄长衫的中年文士托着鸟笼,晃晃悠悠地走了出来。
人群中有人低呼道:“是七太保宿惊!”场中顿时静了下来,显然对这宿惊都颇为畏惧。
赵连奎浓眉一皱:“七太保大驾光临,不知有何指教?”
宿惊逗弄着笼中的八哥,漫不经心地道:“也没什么,只是这天儿阴得久了,宿某人身子有些发锈,想和赵帮主试试身手。”
赵连奎心中怒火炽燃。只是长洲打行有董泰坐镇,十三太保身手强横,实非一个小小踹帮所能抗衡,只能强忍怒气道:“赵某自问从来没得罪过贵行的人,对董老爷予向来礼敬有加,不知贵行为何一定要置敝帮于死地?”
宿惊将笼子托得高高的,向里面的八哥笑道:“有人要你死吗?咱们不过是想把你好好养起来,大家和和气气,整天吃好喝好的,对吧?”
赵连奎脸色一变,缓缓道:“宿班头的好意赵某心领了。我踹帮的兄弟都是本分人,只想过些安生日子,贵行那种终日拳头下讨生活的日子,咱们可过不来。”
宿惊手一停,似笑非笑地望着笼中的小鸟:“敬酒不吃吃罚酒,就知道你是那种傻鸟!”鸟笼向后一抛,腾空出爪!双爪狂舞,狰狞着撕裂了空气,宿惊动如狂风,扑面而至!
爪风刮起赵连奎的长发,大吼声中,赵连奎左腿如开山巨斧,向宿惊手肘劈落!宿惊腾空翻转,横爪抓他脚踝。赵连奎腿势突缓,大拇指灵巧地点向对方列缺穴。宿惊心中一惊,不敢再小觑对方,缩手团身,围着赵连奎不断游走旋绕。
“公子,他的姿势好怪,有些像老鹰……”云澈望着宿惊道。
青年微微一笑:“吸腰收胯、含胸拔背、神形合一、以示鹰形……他的大力鹰爪功已经有些火候了。”
“他怎么不出招啊?”豆包好奇地问。
“雄鹰搏兔,务求一击必中,他在等待最佳的时机……”青年缓缓道,“他的步法看似缓慢,实则缓疾相间,不断利用步率的变化引诱对方露出破绽……”
云澈若有所思,又细看那赵连奎的姿势。只见赵连奎单足点地,左腿高举,身形以右脚为轴,随着宿惊缓缓转动。显然只要对方一攻击,这左腿必然会斧钺般劈砍下去!
起腿半边空,好凌厉的腿法!若我是宿惊,对着这蓄势待发的一腿,又该如何进攻才是?若是公子,又该如何应对?云澈暗暗思索着。
“小澈,你看他们两个谁输谁赢?”青年突然问。
云澈始终找不到破解这一腿的办法,闻言道:“两人武功相差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