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
。这些年你去了什么地方,怎会落得如此地步?”谢东庭垂泪道。谢云鹤是他堂弟,两人自幼便关系极好,后来谢云鹤远走他乡,谢东庭一向对他颇为挂念,想不到再次相见时,谢云鹤竟已命在旦夕。
谢云鹤脸上血色全无,低声道:“我本是谢家飞燕堂的卧底,受命潜伏在东海巨擘王执身边。王执此人狼子野心,所图甚大……”说着,他从怀取出一卷画轴,“这……这幅图你收好,一定不能让它落到王执手中……”谢东庭接过,徐徐打开。
只见图上画着一株盘绕的柿树,树上柿果累累,颇为繁茂。一个儿童站在树下,手举弹弓,正要射那树上的柿子。儿童身后,一个布衣女子正坐在竹席上,含笑望着他。不知为何,看来却有种悲伤之感。
谢东庭不解其意,便问:“云鹤,这图是……”
“此乃居柿图,是王执亲手所绘。据我所知,这图……图中藏着他最大的秘密……堂兄,此图关系甚大,若是能破解图中的秘密,也许可以为天下免除一场大祸。此外,王执蓄谋已久,各大世家和官府中都有他的内线,旁人决不可轻信。切记!切记!”他断断续续说完了这几句话,又吐出了一口鲜血,苦笑道,“好霸道的掌力!不愧是王九峰的义子……堂兄,王执的人很快便会找上门来,你们得赶紧离开……”
“胡说,我怎么能扔下你不管?”谢东庭皱眉道。
“没时间了……”谢云鹤喘息道,忽然停下,侧耳倾听后变色道,“来了,他们追得好快!”话音未落,一阵长啸在黑夜中凄厉地响起,听那声音,初起时尚在十里之外,片刻间已近了数里。
谢云鹤的喘息声越来越急,双眼也越瞪越大:“别……别管我!你们快走!快走!这图万万不可让王九峰夺了回去!”
谢东庭点点头,他并非不知轻重的人,略一思索,便将包裹交给谢蔓儿:“蔓儿,你拿着这包裹去找你池大哥。让他带你去见我谢家宗正。我在这里照顾你云鹤叔叔。”
“爹……”谢蔓儿急道。
“去吧!”谢东庭脸色一沉,决绝地道。谢蔓儿知道父亲决心已定,只能抱着包裹向门外走去。
“等等!”身后传来谢东庭的呼声,谢蔓儿以为父亲心回意转,惊喜地回过头去。
谢东庭缓步过来,将灯笼递到她手中,慈爱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一切小心,这一次爹爹不能随着你了。”感受着父亲这熟悉的动作,谢蔓儿眼眶一热,泪水落了下来。
“去吧,我谢家的女儿,当是挽狂澜于即倒的巾帼英雄。”谢东庭温言道。谢蔓儿再不多言,向父亲盈盈一拜后,毅然转身而去。
谢东庭望着女儿的背影渐渐融入夜色中,心中一酸,强自镇定下来,来到谢云鹤身边,低声问道:“云鹤,这居柿图中所藏的究竟是何秘密,让你甘心卧底多年?”谢云鹤目光迷离,声音弱不可闻。
谢东庭侧耳细听,只勉强听到断断续续的几个词:“大明……天下……乱……星宿……东方……龙……”
谢东庭心中一凛,再细听时,谢云鹤已经声息全无。谢东庭强抑悲恸,为他缓缓合拢了双眼。
突地门外响起一声巨响,紧闭的房门忽然化作无数碎片!
屋内烛光一阵飘摇,三人缓步进房。为首的青年举止端方,一身朴素整洁的灰色劲装,龙行虎步间,充满力量。紧随其后的绿袍人高瘦如竹竿,脸庞被头顶巨大的斗笠遮住了。另一人则是个肌肤胜雪、眉目如画的美貌女子,淡紫的和服上打了雅致的铃音结,长袖曳地,赤着双足,美丽中又透出一丝的诡异。
“尔等擅闯民宅,意欲何为?”谢东庭从容拔剑。
年轻人吸了下鼻子,又掸了掸身上的尘埃:“晚辈王劦,徽王王执的义子。谢云鹤和居柿图在何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