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杀·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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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方起,便觉得左脚一沉,却是玉肃的坠幽冥无声无息地飞过,细链转眼便把莫非平的左踝缠了个牢牢实实。
坠幽冥果然是名不虚传,莫非平心一横,借着细链拉扯之力,身子陀螺般旋转,让细链在左腿上缠绕,待第七圈时他人在半空,已经到了玉肃身边。当即右脚直朝玉肃面门踢出。此刻的玉肃避无可避,若要向后退却,必然要放弃手中的锁链。
张延一直冷眼旁观。眼见莫非平势危,当即左手一拍桌案,身子直朝战团飞去。身在中途,却觉一股寒气袭来,只好侧身出掌相迎。身子落地,已与左修恒战在一处。
眼见要被踢中面门,玉肃左手一抹,手中多了一把匕首,刃间泛着蓝光,正挡在莫非平的右脚之前。
莫非平右脚收回,身子恰好落下,当即一个倒翻,左手撑地,身子滴溜溜一转,已然脱离了坠幽冥的羁绊。身子也借着这一撑之力,急速后退。他的武功以箭法为主,拉开距离才是取胜之道。
奈何玉肃也看出了他的用意,左手执匕、右手执链,如附骨之蛆般紧紧跟上,手中匕首总不离莫非平身外三寸。莫非平先机尽失,一时间甚是狼狈。
张延上次之伤尚未痊愈,加上左修恒的幽寒真气正是他武功的克星。故此虽然两人武功在伯仲之间,张延却是处在下风。偷眼看去,却见莫非平也是左支右绌,身上已受了几处伤,鲜血淋漓,怕支持不了多久。
眼见莫非平稍一不慎,左脚又被坠幽冥缠上,玉肃右手一扯金链,合身扑上。莫非平大喝一声,双手一合,夹住了刺过来的匕首,却再也挡不住玉肃的连环双腿,只觉胸口一闷,一口鲜血喷出,双手再也合不住,玉肃加劲刺下,眼看七杀莫非平就要丧命于此了!
张延一看情势不妙,横下一条心,眼见左修恒凌空一掌劈来,当即不避不躲,身子骤地调转,双脚倒立踢出,挡住了左修恒的寒明掌。
只觉一股寒气几乎在一瞬间便将自己冻僵,张延默运玄功,导引寒气下行至双臂,加上自己的真力,双掌重重击在地板上。
倚醉楼的地板虽是由上等红木拼成,但也禁不住两大高手的合力一击,当即寸寸碎裂,向一楼坍塌而去。
玉肃的匕首眼看要刺入莫非平的胸膛,骤觉脚下一空,二人双双落下,莫非平趁机右脚踢出,正中玉肃的胸膛。玉肃喷出一口鲜血,倒飞而出。
张延一掌击碎地板,已经引发了旧伤,此刻身子下落。竟然运不起丝毫内力,眼见就要摔在地上,忽觉得一股温和的内力涌来,身子一晃,竟已站在地上。方一落地,他只觉得脚一软,跌坐在地上,动弹不得。
莫非平脚踏实地,双手一分,已经取出了名动江湖的无影弓,挽弓搭箭,哈哈笑道:“想要你爷爷的命,杀人灭口,没那么容易。”
玉肃、左修恒分在他左右两边站定,却慑于无影弓的威名,一时均未有动作。
莫非平笑道:“怎么?不过来,那老子就陪你们等。”
忽听一个衰老的声音响起:“你不必等了,老朽刚刚收到风陵渡的飞鸽传书,段子归带着二十飞鹰,早渡过风陵渡了,此刻只怕已经到了卢州城内。”
莫非平定睛一看,却见左锋缓缓从张延身边走过来,当即笑道:“他奶奶的,编也编得像样点,你以为老子会被你骗么?”
左锋摇摇头道:“你方才就放出了天杀箭吧?为什么这么久还不见人来接应?你难道还想不明白,七杀身份隐秘至极,我们又是怎么发现的?”
“玉肃是怎么查出你的身份的?”莫非平脑子霎时间如开了锅一般,白衣侯最后的这句话不断在他脑中响起。此时莫非平才明白了白衣侯的这句话,这句的确关系到自己生死的话。
段子归是凌霄的心腹,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