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quot;

    quot;看我？quot;他问：quot;我什么有毛病？quot;

    quot;不知道。quot;她说：quot;就因为不知道，我才要看，看你到底是什么地方有毛病？quot;quot;你是我的恩人。quot;藏花笑了。

    quot;既然我是你的恩人，为什么还是那样说我？quot;quot;三岁小孩都看得出下午你在说谎。quot;藏花说：quot;你为什么要帮我呢？quot;白天羽笑了，他笑的样子就仿佛窗外的柳枝。

    quot;你说呢？quot;

    quot;我不是爱幻想的人，我不会想到可能是你爱上了我。quot;藏花说：quot;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quot;quot;也不为什么，只是看不惯她那种样子。quot;白天羽说：quot;更何况下午你确实是和我在一起。quot;quot;只是这样？quot;

    quot;是的。quot;白天羽又笑了：quot;你难道还希望有别的原因吗？quot;quot;你说呢？quot;

    藏花又笑了，笑得很开心。

    她笑的声音就仿佛是夏天的知鸟。

    三

    一瓶花汁酒，很快的就装进了他们的肚子里。

    桌上摆的是第二瓶，菜却没有怎么动过。

    藏花又举杯，这次是一口一杯，她的脸颊已有点红红的。

    红得就仿佛刚哭过的小孩般红红的。

    她没有哭，她一直在笑，现在还在笑，笑着对白天羽说：quot;你第一天到醉柳阁时，我对你的印象实在不怎么样。quot;藏花说：quot;你的样子十足是个乡下暴发户。quot;quot;哦？quot;

    quot;现在我才知道，你这样做，是有目的的。quot;她喝了口酒后，接着说：quot;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可是我相信，你所花的每一分线，都有它的用途在。quot;quot;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quot;

    quot;下午，就因为下午你的样子。quot;

    quot;下午的样子？quot;白天羽说：quot;我下午是什么样子？quot;quot;当你和任飘伶在谈论剑时，你的样子就像个锋芒不露提着把剑流浪天涯的浪子。quot;quot;哦？quot;白天羽说：quot;那我平常的样子，就像是个暴发户？quot;quot;这两种人是完全不同的，究竟哪一种才是你的真面目？quot;quot;你呢？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quot;

    白天羽没有回答藏花的话，反而问她：quot;是个对人世间每件事都觉得好奇的人？还是历尽沧桑一女子？quot;quot;我是个种花的人，一个人如果要养花，就应该献身于花卉，就像学剑的人一样。quot;藏花说：quot;一个人如果要学剑，就应该献身于剑，虽死无憾。quot;她凝视着他，接着又说：quot;你呢？如果你是个浪迹天涯的江湖客，你杀人是为了什么？是为了钱财？还是因为你杀人时觉得很愉快？quot;她没等白天羽回答，接着又问：quot;一个人知道自己能主宰别人的生死时，是不是会觉得很偷快？quot;白天羽忽然站了起来，走到窗前，遥望着远方的苍穹，然后才淡淡的说：quot;对我来说，这已经不是愉快的事了。quot;他的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天空：quot;只可惜我也像这世上大多数人一样，也会去做一些自己本来并不想做的事。quot;quot;你花大钱，你约任飘伶决斗，这些事都不是你的本意？quot;quot;是的。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