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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罂粟之秘
的墙头——

    箫鼓之声,突地一齐顿住,随着一阵杂乱的叱咤声:“是谁!”数条人影,闪电般自那神秘的屋宇中掠出。

    柳鹤亭目光一扫,便已看清这几人的身形,不禁长叹一声,道:“是我——”

    他这一声长叹中既是悲哀又是兴奋,却又有些惊奇,等到他脚尖接触到地面,自屋中掠出的人,亦自欢呼一声:“原来是你!”

    柳鹤亭惊奇的是,戚氏兄弟四人竟会一齐都在这里。更令他惊奇的是,石阶上竟俏生生地伫立着一个翠巾翠衫、嫣然含笑,手里拿着一枝竹箫的绝色少女,也就是那“陶纯纯”口中的“石琪”。

    两人目光相对,各各愣了半晌,绝色少女突地轻轻一笑,道:“好久不见了,你好吗?”

    这一声轻笑,使得柳鹤亭闪电的忆起他俩初见时的情况来,虽与此刻相隔未久,但彼此之间,心中的感觉却有如隔世。若不是戚氏兄弟的大笑与催促,柳鹤亭真不知要等到何时才会走到屋里。

    屋里的景象,也与柳鹤亭初来时大大地变了,这神秘的大厅中,此刻竟有了平凡的设置,临窗一张贵妃榻上,端坐着一个软巾素服,面色苍白,仿佛生了一场大病似的少年。

    他手里拿着一根短棒,面前摆着三面皮鼓,柳鹤亭一见此人之面,便不禁脱口轻呼一声:“是你!项太子。”

    项煌一笑,面上似乎略有羞愧之色,口中却道:“我早就知道你会来的。”回首一望,又道:“纯纯,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么?”

    柳鹤亭心头一跳,惊呼出声:“纯纯,在哪里?”

    这一声惊呼,换来的却是一阵大笑。

    戚氏兄弟中的大器哈哈笑道:“你难道还不知道么?石琪是陶纯纯,陶纯纯才是石琪。”

    柳鹤亭双眉深皱,又惊又奇,呆呆地愕了半晌,突地会过意来,目光一转,望向那翠衫少女,轻轻道:“原来你才是真的陶纯纯……”

    项煌“咚”地一击皮鼓,道:“不错,尊夫人只不过是冒——哈哈!不过只是这位陶纯纯的师姊,也就是那声名赫赫的‘石观音’!”

    柳鹤亭侧退几步,扑地坐到一张紫檀木椅上,额上汗珠,涔涔而落,竟宛如置身洪炉之边。

    只见那翠衫女子——陶纯纯幽幽长叹一声,道:“我真想不到,师姐竟真的会做这种事,你记不记得我们初次见面的那一天——唉,就在那一天,我就被她幽禁了起来,因为那时她没有时间杀我,只想将我活活地饿死——”

    她又自轻叹一声,对她的师姐,非但毫无怨恨之意,反似有些惋惜。

    柳鹤亭看在眼里,不禁难受地一叹。

    只听她又道:“我虽然很小便学的是正宗的内功,虽然她幽禁我的那地窖畔,那冰凉的石壁早晚都有些露水,能解我之渴,但是我终于被饿得奄奄一息,等到我眼前开始生出各种幻象,自念已要死的时候,却突然来了救星,原来这位项大哥的老太爷,不放心项大哥一人闯荡,也随后来到中原,寻到这里,却将我救了出来,又问了我一些关于我师姐的话,我人虽未死,但经过这一段时日,已瘦得不成人形,元气自更大为损伤,他老人家就令我在这里休养,又告诉我,势必要将这一切事的真相揭开。”

    柳鹤亭暗暗忖道:“他若没有先寻到你,只怕他也不会这么快便揭穿这件事了。”

    一阵沉默,翠衫少女陶纯纯轻叹道:“事到如今,我什么事也不必再瞒你了。我师姐之有今日,其实也不能完全怪她,因为我师父——唉,她老人家虽然不是坏人,可是什么事都太过做作了些;有时在明处放过了仇人,却在暗中将他杀死——”

    柳鹤亭心头一凛:“原来慈悲的‘无恨大师’,竟是这样的心肠……”

    戚氏兄弟此刻也再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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