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危崖!危情!
没有一丝标志,屋旁没有一丝点缀,放眼四望,白云青天,这竹屋就如此孤零零地摇曳在凛冽的山风里!
龙飞目光望处,脚步立顿,只听立在身边的郭玉霞耳语道:“师傅他老人家只怕已……”
话犹未了,龙飞突又大喝一声:“师傅!”双掌前伸,十指箕张,一掌劈开这竹屋紧闭着的门房,闪电般掠了进去!
方自掠来的石沉,不禁惊呼一声:“大哥……”双臂一张,亦将掠去,郭玉霞一手扯着他的衣袂,道:“等一等!”
王素素道:“等什么,难道大哥有了危难,你就不进去了么?”她柳眉双轩,杏眼圆睁,这温柔的女子,此刻言语叫,竟有了怒意,望也不望郭玉霞一眼,“刷”地掠入竹屋……
山风,自竹隙中吹入,吹起了龙飞浓密的须发,他怔怔地:正在门口,竹屋中竟渺无人迹,最怪的是,这空旷的竹屋中,竟有着五粒明珠,四重门户,三摊鲜血,两只脚印,一具蒲团!
五粒明珠,一排嵌在青竹编成的屋顶下,珠光下,四重门户,大小不一。龙飞进来的这重门户最小,两人便难并肩而入,左右两面,各有一扇较大的门户,而最大的一扇门户,却是开在龙飞对面,那具陈旧的蒲团,亦摆在这扇门户前!
与明珠最不相称的,便是这蒲团,它已被消磨得只剩下了薄薄的一片,然而在这陈旧的蒲团边,却有着三摊新鲜的血渍,一摊在后,还有一摊血渍,恰巧正滴落在那一双脚印边。
脚印的血渍最大,左面的血渍也不小,最小的一摊血渍,是在这陈旧的蒲团后,带着一连串血点,一直通向那扇最大的门户,而所有的门户,俱是紧紧关闭着的,就仿佛是原本在这竹屋中的人们,都已化为一阵清风,自竹隙中逸去。
又有一阵风自竹隙中吹入,目光凝注、身形木立的龙飞,竟忍不住激灵灵地打了个寒噤,青白的珠光下,凛凛的山风中,这景象的确令人忍不住要生出一阵悚栗的寒意。
这竹屋、这明珠、这蒲团、这足印……一切俱都是如此奇诡而神秘,而这三摊触目的血渍,更在神秘中加了些恐怖。
龙飞悚然木立半晌,“刷”地掠到左首门前,一掌将之拍开,只见一条曲道,逶迤通向山下。
王素素身形动处,亦自拍开了右首的那扇门下,亦有一条曲道,通向山下,这两条曲道宽窄虽一样,坡度却不同。
龙飞心念一转,暗暗忖道:“这左右两条曲道,想必就是方才在山壁上的字迹所指示的另两条路了。”心念一转:“目日的之地同为一处,道路却布三条,想必是这竹屋中的人,企图借此来探测师傅的武功,他老人家只要走进了这间竹屋,毋庸出手,竹屋中的人便已可知道他老人家武功的深浅……”
要知龙飞生性,只是豪爽,而非愚蠢,虽然大意,却不粗鲁,有些事他只是不肯用心推究而已。
此刻他心念数转,面色越发凝重,又自忖道:“这竹屋中的人若是‘丹凤’叶秋白,以她与师傅之间的关系,以及她在武林中的身份武功,必定不会用诡计来暗害师傅,那么她如此做法,却又是为的什么?这竹屋中的人若非‘丹凤’叶秋白,却又会是谁呢?看这具陈旧的蒲团,他在这竹屋之中,必定呆了不少时候,这竹屋建筑得如此粗陋,甚至连风雨都挡不住……”
他思潮反复,苦苦思索,但想来想去,却仍想不出一个头绪,只见王素素已自掠到那扇最大门户前,一掌横持当胸,一掌缓缓向竹门拍去……
郭玉霞一手轻抚鬓角,一手指着竹屋中王素素的后影,冷笑一声,轻轻道:“这妮子的确知道得太多了,太多了……”
石沉道:“若是大哥知道了……”声音颤抖,竟是无法继续。
郭玉霞语音微顿,接口道:“知道太多的人,常常都会有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