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锋镝情潮
,脚尖微点,身形例纵出去,诧异地望着熊侗。
熊倜当然也自停手,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这场面,叶老大朗声笑:“长江一别,阁下却像完全换了一人,要不是在下还记得阁下的风姿,此刻真从不出来了。”他朗声又是一笑,突又正容说道:“阁下夜深来访,想必有事,先请下去说话。”
熊倜别无他法,便抱着夏芸纵下房去,他低头一看夏芸,哪知他刚才这一番打斗,夏芸竟又昏迷过去了,他心中更是着急。
此时,叶老大和那少年以及另外二人,也俱都下了房,叶老大右手微举,请客入屋,熊侗缓步走了进去,见屋中已空无一物,那四口箱子都不知收到何处去了,叶老二和叶老二却端坐在屋中,一见是熊倜进来,俱都将手拱了拱,含笑招呼。
但熊倜总觉得他们的笑容里有些敌意,心知人家也摸不清自己的来路,当然会怀疑自己的来意,那少年最后进门,并且随手将门掩上。
屋中众人,都眼怔怔地看着熊倜,和他怀中的夏芸。
叶老大走到桌旁,倒了一杯茶,送到熊倜面前,笑道:“寒夜客来茶作酒,兄台长夜奔波,想必甚是劳累,权饮一杯,再说来意吧。”
熊侗考虑了很久,才说道:“深夜打扰,实非得已,皆因敝友在无意中得罪了武当四子,受了重伤,小弟又因故不能和武当四子照面,是以必须寻一妥当之处,为敝友疗伤,小弟在此人地生疏,突然想起贵兄弟义薄云天,故此不嫌冒昧就闯来了。”
叶老大哦了一声,便低着头沉思起来,像是也在想着应付之策。
那姓尚的少年却剑眉一扬,说道:“阁下既是有因来访,何以却鬼鬼祟祟地站在窗下探听别人的隐秘,这点还请阁下解释明白。”
熊倜委实答不出话来。
叶老大却又笑道:“这位兄台或许是无意的,只是兄台到底贵姓大名,贵友又怎会和名传江湖的四仪剑客结下梁子?”
熊倜坦然道:“在下熊佣,敝友夏芸因为年轻气盛,为了点小事竟和武当派结下梁子,说来说去,还要请叶当家的多帮忙。”
叶老大一听,哈哈笑道:“我早就知道阁下必非常人,果然我老眼不花,阁下竟是与‘双绝’、‘四仪’齐名的熊倜,近来阁下的种种传说,在下听得多了,说老实话,我再也没有想到长江渡头的少年丐者,竟会是‘三秀并四仪’的三秀,哈,哈。”说着,又是一阵得意的大笑。
叶老二、叶老三也面露喜色,叶老二突然问道:“贵友夏芸,可就是传说中近年扬名白山黑水间的女侠,落日马场场主的爱女,雪地飘风夏女侠吗?若果真是她,那我弟兄这小小的地方,一夜之中,竟来了三位高人,真是我弟兄的一大快事了。”
叶老大微一拍,笑道:“我自顾高兴,竟忘了替你们引见了。”
他用手指着那两位也是商贾模样的中年人说道:“这两位是我的生死之交,马麟、马骥兄弟,不怕熊兄见笑,我兄弟几人都不过是江湖的无名小卒罢了。”他又用手指着那少年说道:“喏,这位却也是江湖中大名鼎鼎的人物,武林中提起铁胆尚未明来,也说得上人人皆知了,你们两位少年英杰,倒真要多亲近亲近。”他说话总是带着三分笑容,令人不期而生一种亲切之感,这也许就是他能创立大业的地方吧。
铁胆尚未明笑道:“叶老大又往我脸上贴金了,倒是熊倜兄真是我素所仰慕的人物,小弟适才多有得罪,还要请熊兄恕罪。”
熊倜一听,恍然想起常听人说近年两河绿林道出了个大大的豪杰,初出江湖,便成为两河绿林道中的总瓢把子,却也是个如此英俊的少年英雄,不由生出惺惺相惜之意,走上前去握着他的手道:“尚兄千万不要客气,方才都是小弟的不是,小弟正要请尚兄恕罪,你我一见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