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说对,但意思是不,到底是哪一个?我代替你说好了,你的同伙安迪·卡文崔从你这里取得古柯硷,再供应婕若尔汀·贾克曼。你是进口商,而他是毒贩,我说得对吗?”
约伯爵士跳了起来,但法官示意他坐下。
“你最好考虑你的处境,巴库先生。”莉莲巴金妮说。“现在否认你涉及贩毒已经太迟了。你否认的话,等于摆明了自己可能是凶嫌,你选择哪一个?”
巴库在证人席中略微动了动,重重叹口气,才滚落一串话来。
“事实是这样的:九月,安迪有事去了苏格兰,正如你说的,他是贾克曼太太的供应商。经由连系,我获知贾克曼太太需要货,她抱怨找不到安迪,而且大发脾气,扬言要揭发我们,所以我星期一赶紧去看她。”
“九月十一日星期一?”
“是的。”
“时间呢?”
“差不多是午餐时间。我在前门按铃没有人回应,所以绕到屋后,厨房门开着。有吸毒习惯的人对这种事大都不谨慎。我大声喊,依旧没有回应,所以就上楼去看看。她已陈尸在床。我可以告诉你,发现她那个样子,我也吓呆了。我当时以为她是吸食过量。他们说,古柯硷和海洛英一样,都会致死。我明白,等医师解剖时,我会有大麻烦,所以决定把她的尸体移走。这就是我做的事。我把她扛下楼,放进车内,当晚把她丢进湖中。”他闭上眼睛,又补充说:“我当时希望,事情能够就这样结束。”
“那么,珍·奥斯汀的信函呢?”
“两封信塞在她睡衣的胸前,大概是她藏起来的。我以为那一定是她打算出售后买古柯硷的,所以就把它们留了下来。我当时甚至看也没看,一直到后来。”
“尸体被人在湖面发现以后呢?”
“我真的很担心,但报纸一个字也没提到毒品的事,而是说她窒息身亡。我看了报纸,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事——移走一具被谋杀的尸体。接下来就是警方逮捕德纳——我的司机。我实在不喜欢事情变成这样,因为我可能因而变成从犯。所以,诚如你刚才说的,碰到机会时,我便把衬垫调换了。我这样做只是为了掩护自己。我当时是想,反正德纳已经笨得把她杀死了,我这样做并不会加重她应得的处罚。”
“车子的里程记录簿呢?”
“我当然把它烧了。”
“当然?”
“哦,每一次旅程都有记录,假如警方看到了,就会发现她的车子并没有用来载运尸体,对不对?”
“而你则改了你车子里的那本记录簿?”
他点头说:“如果你比记录落后的话,这是很容易改的。”
说完,史坦利·巴库像只被利叉刺入的野牛般,全身虚弱无力。
但巴金妮已经准备好另外一个问题。
“让我们改谈别件同样令法庭注意的事情。我想,你一听说卡文崔被捕,便设法潜入狄卓克生的空房子,把两封信贴在她的梳妆台里,做为另一个转移注意的东西。”
巴库迟疑未答。
“你为什么这样做?”巴金妮太太温和地说,仿佛他已经承认了。
巴库稍微低下眼睛。
“想再降低风险。我担心透了毒品的事会在这次审判中曝光,果然,在第一天就曝光了。我得把大家的兴趣转回到信函上,所以我打电话给警方,要他们去狄卓克生家找看看。直到今天以前,我一直以为德纳是有罪的。假如不是的话,我绝对不会这样做的。我讲得够完整了吧?”
“比我期待的还要完整。”法官讽刺道。“检方打算再询问吗?”
约伯回绝,并说:“庭上,根据我们刚刚听完的证词,我们也不必再传唤其他证人了。”
“检方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