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线索中断
条线了?”
“哦,不是,还是高一民在跑,他今天其他地方有个会分不了身,我临时代他,真是巧。”
边说我们边往里走,进了大厅,里面已经有人在发言了。
“等会儿结束的时候,我有些事找你。”赵跃略略压低了声音说。
我有些诧异,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找了个位子坐下来,翻看主办方附送的新闻稿和资料。而赵跃则和随他一起来的摄影记者混在了一起。
半个小时不到,我就有些坐不住了。所有的发言我手上都已经有了,台上讲话的人一点点的念,我早已经把材料翻了好几遍。似乎没什么值得挖掘的东西。耐着性子又听了一会儿,忽然一只手轻轻拍下了我的肩。
我转过头去,赵跃弯下腰问我:“你还要听多久?”
我会意的点了点头,起身和他一起离开。早前我就挑了个边缘的位置坐。所有的记者参加发布会都喜欢坐则样的位置,早退起来比较方便.
我见只是赵跃一个人,顺口问了一下他的摄影记者。
“照拍完早回去了,你待会还有什么事儿吗?”
“今天没别的采访了。”我说,心里猜测着他到底要和我说什么事。
我们走到宾馆的大堂,有一圈沙发空着,赵跃坐了下来,我坐在他的对面。
赵跃沉默着,似乎正在措词,我则等着他开口,毕竟我和他一点都不熟。气氛变的有些微妙。
“那多?”赵跃的语调上扬。那并不是习惯性的再对话前先叫一声别人的名字,而是在确定什么。
我眉毛一扬,转而笑了一下。
“对不起,我只是有些奇怪……”赵跃抿了抿嘴:“我想我还是从头说。”
“我离开晨星报大概是前年年底。那时侯走的有点急,所以许多交接工作都没有做好。上次你打电话问我的那个柜子,钥匙就没来得及交还给报社。”
赵跃没有说离开晨星报的原因,一个人跳槽总有他自己的足够理由,他没有把这个理由告诉我,自然是因为这和他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无关。而赵跃说到那个柜子的钥匙还在他的手上,不由让我一楞,则可和我原先的推测不符。
“去年一月我收到了由一个陌生人送来得包裹。他是个下岗工人,在一天晚上敲我家的门,把包裹给我,然后就离开了。包裹里有两件东西,一封信,和一本黑色的本子。”
听见“黑色的本子”,我心里一动,但我并没有打断赵跃,让他继续说下去。
“当时我有些莫名其妙,做的第一件事,自然是把那封写着‘赵跃’收的信拆开。那封信里写了两则内容。一是希望我尽快把这本本子转交给一个叫那多的记者,而这个记者,可能在晨星报工作;二是,作为我做这件事的报酬,已经在我的工行灵通卡帐户上存入一百万元人民币。我以为这是个玩笑,我翻开那本本子,看见了那则《那多手记》,很不错的故事……”赵跃的眉头微微有些皱起来:“是你写的吗,那多?我看见后面的署名了,我想中国虽然同名同姓的人很多,但叫那多的应该没几个吧。”
我越听越糊涂,那本《那多手记》的来历竟然是这样的,可虽然知道了那本黑本子的来历,谜团却不减反增了。听到赵跃的问话,我摇了摇头:“不,不是我,我刚看见的时候,也很奇怪,所以才会打电话给你。倒是你,既然当时觉得是玩笑,为什么……”
赵跃“嘿”然一笑:“我第二天查银行卡的时候,真的发现多了一百万。”
“谁给汇的?”我立刻问。
赵跃眼光一闪,说:“你的反应很快嘛,我知道第三天才想起来,可以到银行里去查,可是却查不到。”
“查不到?怎么可能?银行都有记录而且有义务告诉给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