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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设下毒药陷阱之前,突破心理障碍的瞬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想父亲应该是凌晨一点左右回来的。当时看的小说着实有趣,让我完全忘了时间,一页接着一页。

    若是平常,这时已是就寝时间,但我听到外头有声音,于是直接穿着睡衣起身。我很期待父亲有时候带回来的盒装寿司,心想说不定今天也……

    然而,那天夜里父亲带回来的却不是吃的。

    当我走到走廊,正好撞上隐着脚步声从玄关走进来的父亲。父亲狼狈异常,大概是笃定儿子在睡觉的关系,不过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父亲的背后还站着一个陌生的女人。

    “噢,搞什么,你还醒着啊?”父亲僵硬的脸上浮现要笑不笑的表情。

    我说我在看书。但父亲好像没有听见我说话,回过头说道:“这是爸爸的朋友。”

    “晚安。”那女人点了个头。她身着和服,挽着头发,脸蛋娇小,肤色白皙。此外还有一对迷人眼睛以及细长睫毛。不过大概是假睫毛吧。

    “晚安。”我点头回礼。那女人身上飘散着一股我没闻过的气味。我心想,父亲就是去了这种粉味的场所。

    “爸爸跟朋友有点话要说,你快去睡觉。”

    我顺从地对父亲点点头。穿和服的女人看起来像是在低头微笑。

    我不知道父亲把我当成几岁小孩,但至少我知道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察觉到他们接下来打算做什么好事。我想,父亲之前与小富在放棉被房间里做的事,现在换成和这个人做吧。

    隔天早上我起床的时候,穿和服的女人已经不见了。父亲在寝室里打鼾。

    过不多久,阿春一走进邻近厨房的和室,就微微抽动着鼻子,接着到流理台去不知道在检查什么,然后又回到和室来。

    “昨天有客人啊?”阿春问我。

    我不知道该不该说谎,微微地点了头。

    阿春于是趴在地上,直盯着榻榻米瞧。不久之后,阿春好像发现了什么,用手指掐着。

    “头发。”

    阿春歪着半边脸颊和嘴角,露出一种奇怪的笑容。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阿春的笑容,一种让人有不祥预感的笑容。

    我接到诅咒信就是在这个时候。老实说,我的脑袋里尽是家里的事,压根儿没空去理会别人的诅咒。

    不过就在暑假将要结束的时候,有一天寄来了令我震惊的东西。

    那是两张明信片。两张都是标准明信片,一封的邮戳是来自荻窪;另一封则是来自品川。印象中,一封的署名是用黑色原子笔,而另一封则是用蓝色墨水的钢笔写的。

    问题出在明信片的背后,两张明信片的背后写着完全一模一样的字——用红色铅笔写的“杀”字。

    看到这个的时候,我的大脑因为过度恐惧霎时陷入混乱。我心想,会受到这种东西,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切断了诅咒之轮的缘故吗?不过在冷静思考过后,我大致理解整件事的情况。

    信尾列举的五个人名当中,有人加上“田岛和幸”。只要收到信的人遵照信的指示,这个名字就会依序地被寄到许多的人手上。三的五次方——两百四十三个人。

    有人诅咒我——这个事实让我的心情变得暗淡无比。我承认自己有时候会为点小事情与人起争端,但从来没有被人诅咒过。明信片的寄件者是谁不重要,反正他们不过是遵照指示寄信罢了。

    我不想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这只是某人开玩笑干的好事。况且,也不过才两张写有“杀”字的明信片。

    然而,等到隔天寄来三张,后天又寄来两张诅咒明信片的时候,我的心情变得更加郁闷了。那些明信片当中,有不少除了“杀”字之外,还写了些其他文字。其中,甚至还有在“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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