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与幸福
“你为什么叫我汉纳?”赖默夫人问。
“怎么,那是你的名字呀。”加德纳太太困惑地说。
“不,不是。我的名字是阿米莉亚。阿米莉亚·赖默。艾布纳·赖默夫人。”
医生和加德纳太太互相看了一眼。
“好吧,你好好躺着。”加德纳太太说。
“是的,是的。别担心。”医生说。
他们走了。赖默夫人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他们为什么叫她汉纳,而当她告诉他们她自己的名字时,他们为什么会交换那样一种好笑的不相信的目光?她究竟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她起身下了床。她感到腿有点儿软,但她还是慢慢地走到小窗前向外看去,是一个农场!她完全被弄糊涂了,又回到床上。她在一个自己从来没见过的农场里干什么?
加德纳太太再次走进屋来。她捧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一碗汤。
赖默夫人开始她的一连串询问:“我在这幢房子里干什么?”她问道,“谁带我来的?”
“没人带你来,我亲爱的。这是你的家。至少,最近这五年来你一直住在这儿,而我从来没想过你会突然病倒。”
“住在这儿!五年了?”
“是啊,没错。怎么了,汉纳,你不会是说你还是没想起来吧?”
“我从没在这儿住过!我以前从未见过你。”
“你看,你生了这场病,把事情都忘记了。”
“我从没在这儿住过。”
“但你的确住在这儿,我亲爱的。”加德纳太太突然冲到柜子前拿出一个相框递给赖默夫人。那里头有一张褪了色的照片。
照片上有四个人:一个留胡子的男人,一个丰满的女人(加德纳太太),一个瘦高个子的男人,脸上带着腼腆的微笑,还有一个穿着印花裙子、系着围裙的人,是她自己!
赖默夫人目瞪口呆地盯着那张照片。加德纳太太把汤放在她身边,悄悄离开了房间。
赖默夫人机械地喝着那碗汤。汤很不错,热辣辣的。她的脑袋里一片混乱。是谁疯了?加德纳太太还是她?她们当中肯定有一个疯了!可是还有那个医生。
“我是阿米莉亚·赖默。”她坚决地对自己说,“我知道我是阿米莉亚·赖默,没有人能改变这一点。”
她喝完了汤,把碗放回到盘子上。一张折叠着的报纸映入了她的眼帘。她拿起来看了看上面的日子,十月十九日。她是哪天去帕克·派恩先生的办公室的?十五号或者十六号。那么她一定病了有三天了。
“那个卑鄙无耻的博士!”赖默夫人怒气冲冲地说。
话说回来,她还是松了一口气。她听说过有些人好些年都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谁。她担心自己也得了这样的病。
她翻开报纸,百无聊赖地浏览着各个栏目。这时她突然注意到两张照片。
阿米莉亚·赖默夫人,纽扣大王艾布纳·赖默的遗孀,昨天被送进一家私人诊所进行精神方面的治疗。在过去两天里,她坚持声称自己并不是阿米莉亚·赖默,而是一位名叫汉纳·穆尔豪斯的女佣人。
“汉纳·穆尔豪斯。原来是这样。”赖默夫人说,“她成了我,而我成了她。我想是掉包吧。好,我们马上就能把事情弄清楚。如果那个狡猾的骗子帕克·派恩还要再耍什么把戏——”
但是就在这时她在报上又突然看到了康斯坦丁这个名字。这回是个大字标题:庚斯坦丁博士宣称在赴日前夕的最后一次讲座上,克劳迪斯·康斯坦丁博士提出了一些惊人的理论。他宣称通过将灵魂从一个身体转移到另一个身体,可以证明灵魂的存在。据称在他在东方所做的实验中,他已成功地进行了一次对换试验。身体被催眠的甲的灵魂转入被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