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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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和大张来到了赤铭美幸的住处,发现她正在那里愣神。
她看到我们前来,很客气,起身就鞠躬:“刘先生好,张先生好!”
大张没理她,一屁股坐到一边。我盯着她,官腔还是要打一下的:“美幸同志,这里是社会主义新中国,不讲究你们那一套,以后没什么事情别老是鞠躬,人人平等,男女平等,坐吧。陈部长很器重你,让我们帮助你学习知识,以后我们就同志相称。”
“哦?什么是同志?”赤铭美幸看来对我们的生活完全不了解。
“同志就是有共同志向的人,我们以后就是战友,要生死与共,基本就这么个意思。”
“哦,我有点明白了,刘同志。”赤铭美幸比想象中聪明。
大张起了身:“别扯没用的,现在是第一课二战历史,由我来辅导你。”
大张手心里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诺门罕战役的简介,站在一旁蹩脚地念了起来,这个老师实在不怎么合格。
“……日本政府颜面尽失,内阁只好宣布总辞职。在这次战争中,日本不仅军事上一败涂地,政治上也输得精光,成了国际舞台上一个令人耻笑的跳梁小丑。”
当大张那蹩脚的八股文念完之后,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这他妈的是心理战术吗?简直就是小学生念流水账作文。
我仔细观察着赤铭美幸的反应,如果这人是一个狂热的军国主义者,在她面前毫无保留地提及他们的失败,至少是可以激怒她的,但是赤铭美幸的反应实在让我失望透顶。
“这样啊,原来关东军输了。他们活该,整天想着打仗,我隐约记得他们还强迫我和弟弟参军呢,我们家生意做得好好的,谁喜欢参军!”
我直接就蒙了:“我说,你对你的祖国就这么点感情也没有吗?再回忆回忆,还有什么?”
“我只记得在大阪,没几个人喜欢参军,大阪人都是生意人,一听战争都躲得老远。还有什么……我想想。”赤铭美幸天真地望着我。
我一看有门,心里有些激动:“对,好好回忆,你想想,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赤铭美幸在那边沉默了半天,终于来了句:“嗯,没什么了。对不起,我实在想不起来了,一回忆我就头疼。”临了,她还冲我吐了吐舌头。
我觉得我快疯了,我怀疑大头这个心理专家是不是个水货,我看大张,大张和我表情一样,冲我摆手,那意思是他也没辙。
大头这时候进了房间,抱着一大摞资料:“来啦来啦,让美幸同志加强学习,我这里都是诺门罕战役的资料。”
看着大头那肉脑袋,我怀疑是不是上次喝酒真把他摔傻了:“学个屁!”我把桌子一拍,起身要走。
“刘同志,你是不是生气了?我真想不起来了,我会努力回忆的。”赤铭美幸见我生气,连忙解释。
这个时候,内部电话响了,我接了起来:“地下二,刘思远,哪里?”
“这里是食堂,夜班同志的晚饭准备好了,请几位赶早过来,再过会儿我们要下班了。”
“哦,好,准备四人伙食,我们马上到,谢谢。”
我招呼他们:“走,上去吃饭。”
赤铭美幸一听要上去,似乎有些兴奋,这是她苏醒后第一次要接触外面,以前体检等一切项目都是在091大楼里进行的。
虽然陈部长交代过可以带她在大院里走走,但是我看她那高兴的表情就有点来气:“出去注意你的言行,别乱讲话,你现在的名字叫姜美幸,一定要记得,说错了话我保证你再也出不去了!”
“是!我保证不给你惹麻烦。”她似乎对我的态度完全免疫了。
几个人出了房间,我给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