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群英猎魔
难道墓室里还有别的暗道,有什么别的东西潜伏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我们拿铁器敲遍了每处石壁,都没有发现空心的地方,大家看着张三彪,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好。见多识广的张三彪也连连摇头,想不出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围着棺材转了又转,叹了口气,“棺材上的铜钉都没动过的痕迹,先进来的人也不会钻进棺材里,那哪去了呢?真他奶奶邪门了。”
话刚说完,突然棺材里咚的一声,唬得所有人都后退一步,张三彪却精神大振:“响得好,我还就怕它里面是空的呢,哪怕窜出个猫脸老太太来都比空的好。老仇,铁锹给我,大家一起撬开它。”(关于猫脸老太太的事情我们就是撬棺材的时候听张三彪说的)
木胎铜皮棺是整个被铆钉钉死的,封口坚固得不得了,大家又怕直接砸棺材伤了里面的尸参,十几个人用了半天劲,撬得满头大汗,才有了一点松动。张三彪喘了一口气,喝道:“一二三。”我们一起用力,棺盖呼地翻了过去,一道白气从里面冲出来,各人掩着鼻子纷纷后退,很快白气在墓道里散了开来,我们大惊,以为中了套子,好在等白气散尽的时候,身上并没有异样,又等了一会儿,才放下心来,围住了打开的棺材。
张三彪当时就骂了起来,里面哪有什么和硕格格的尸体,什么尸参宝贝更是谈不上,只有一具早就化尽了皮肉的枯骨。
而且这准驸马黄郎不但不像我们想的是个猥琐的侏儒,从骨头看,还比一般人要宽大出许多,只在头部的地方蒙了一块白色的纹绣,上面绣了一朵黑色的牡丹,牡丹旁边写着汉字:
君似明月我似雾雾随月隐空留露君善抚琴我善舞弦断遗珠心若堵,底下有一排很小的满文,译成汉文:金枝命如纸,难随有情郎。心随郎葬去,白发夜夜生。
姓仇的老客识货,一眼看出这块刺绣是用头发绣成的,人死后有的棺材里尸体埋下去的十几年里往往指甲和头发还在生长,哪怕肉和骨头都化成灰,指甲和头发也是化不掉的。这幅发绣鲜艳如新,谁知道要用多少白发黑发混在一起又用多少年才能绣出这么一幅牡丹图。
没想到皇姑坟传说里和硕格格和黄郎的故事居然一点不假,眼见失踪的几个人跟和硕格格的尸体都不在棺材里,我们也不想再无谓打搅这位含冤而死的准驸马爷的尸身,何况一个骷髅头也没什么好看的,揭开这幅发绣也没有必要。
张三彪吼了起来:“不可能,不可能,进来的人绝对不会就这么没了,这个墓道里肯定有密室,和硕格格的尸体也一定在密室里。大家仔细点,一寸寸,一尺尺地给我敲,一定要找出来。”其实不用他说,我们已经开始再次敲打石壁石道了。从进来的那个穴眼开始,每块石头都砸碎了,但真的没有墓室。
时辰应该都大半夜了,能敲打的石头都敲完了,我们停了下来,看着张三彪,张三彪面如死灰,捂着肚子嘀咕说:“怎么这样?怎么这样?难道天亡我东北?辛苦到最后,就是这么一场空?”我看看他抽动的嘴角,心里忽然觉得酸酸的,想劝劝他却不知说些什么好。再看看我哥,我哥靠着石柱不说话。张三彪慢慢抬起头来,眼睛一寸寸地打量着石壁,突然目光停了下来,我心里一动,向张三彪看去,他也正好看向我,我们同时叫出声来:“难怪找不到,原来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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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连声问:“在哪,在哪?”张三彪二话不说朝他冲了过去,吓了我哥一跳,但和我想的一样,张三彪的目的是我哥背后那根断了的石柱,石柱随着张三彪背上肌肉的纹理慢慢地顺着推的方向倾斜了过去,到一定角度不动了,露出石柱底下一个幽深的黑洞。
石柱一推开,一只苍白的手从洞里弹了上来,直直地竖立在那里,中指断了一截。周围老客悲愤地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