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三张皮
手逃什么逃,想去刚子说的死人堆里喂死人去?”接下来是王刚的声音:“我王刚,右边是那个女人,女人那边是泉哥你吗?”
我心想,难怪皮肤比较细,原来是那个日本女人的手,点点头:“那个女人右边是我没错。这么说大家都围好了,先别松手,都坐下,坐紧了。大家来商量商量昨天到现在究竟遇见了什么鬼事情,看有没有办法从这鬼地方出去。”
各人拉着对方的手纷纷坐下,我想连里的弟兄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不但怕外鬼,更怕内鬼就在我们六个人中间,尤其是李二苟和那个日本女人和我们不熟悉,这样紧紧地抓住彼此的手,内鬼不管是谁,想作怪也作不了,而且外围真遇见特殊情况也能有个照应,虽然看起来幼稚,但却是最安全的办法了。”
当然,不安全也没办法了。大家坐好后似乎都在等我开腔,我摇摇头,不知从哪里开始说才好,最后把球推给了李存壮:“老李,还是你来说说吧。”
李存壮呸了一声要:“我现在就想点火抽烟,憋死了,有话等我瘾头过去再说,另外找人,另外找人。”我摇摇头,问王刚:“刚子,你一向最心细,你来说说吧。对了,你能听懂你旁边这日本女人的话?”
黑暗中王刚说:“嗯,她说的是满族话,我以前和满洲国的一个老中医学过医,基本能看懂满洲字听懂满洲话。不过现在重头不在这,我觉得应该先想办法找到带我们进洞的母女俩。现在想起来,李二苟说得没错,那俩女人准有问题,找到她们,我们才能找到出洞的办法。”
王强嘀咕道:“有啥问题呢,不是那女人,我们早给鬼子做枪靶子了,不就是洞大走散了吗?有啥问题呢?”王刚苦笑了一声:“哥,我们都别说了。这样,泉哥,我们听这二鬼子说吧,他对这俩女人还是比我们清楚的。”
李二苟嘀咕说:“要我说啊,陈长官,我们不是在上面爬着走的洞里摸过那女娃的尸体么?我还是那意思,这母女俩就是俩披死人皮的黄鼠狼,我们都被它们哄了,进了狼窝了。”
我正要骂他又乱吓人,忽然王刚、王强同时大叫一声,似乎站立起来,惊恐地叫道:“三张皮?是三张皮?难道是三张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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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觉得左边那个日本女人的手冰冷得可怕,黑暗中李存壮的手也紧了一下,我低声问李存壮:“老李?你知道王强他们说的?什么三张皮?”李存壮的手越发紧了,声音有些颤抖:“我在营里时倒真是听刚子说过这三张皮,但只是当热闹听的,难道还真有这种事情?”
王刚、王强似乎又坐了下来,好像在害怕什么东西,拼命往李存壮这边挤,王刚也算了,我还真没想到王强这样天捅窟窿当尿洞的爷儿们也有这么害怕的时候。看他们挤得我一寸寸地往左手边日本女人身上靠,我急了:“坐好坐好,怎么说话没头没脑的,什么三张皮四张皮的。刚子,你来说清楚,这三张皮是什么东西?”
黑暗中沉默了一会儿,那头王刚说:“好吧,我和我哥俩人做事一双当,有些事也就不瞒大家了。这三张皮就是……”王强闷声插口说:“这张皮摆明了是冲我们弟兄来的,咋开始就没想到呢?拖着弟兄们下水了,怨我们不好。”
王刚没说话,等了片刻看王强没下文,接着说:“大家有没有听说过!东北三张皮,黄皮花皮不老皮?”我摇摇头,才想起黑暗里王刚根本看不到我的动作,连忙说:“不知道,耳生,说明白点。”王刚还没说话李二苟先颤声说:“黄皮?不会是说黄鼠狼吧?”
我眼前立刻浮现出童年那只黄鼠狼邪恶的绿豆小眼,似乎正在黑暗中的什么地方悄悄地盯着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暗骂李二苟这家伙又提这个吓我,气得想放开李存壮的手隔着他暗中去敲李二苟脑袋一下,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