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逃跑的一家人
情也还是解决不了。他开始对我说,你以后不许再向我要生活费,为什么给你的生活费会不够用,所有的问题都是我的错。他怎么会是这种人?我一直都很信任他,可是现在天好像都要塌下来了,我认为我们已经不可能再在一起生活了。”
“那时,你和你的丈夫谈过离婚问题吗?”
“谈过,他好像很不高兴,也不明白我所说的意思。在他看来,不好的是我,我为什么还会指责他,而且提出和他离婚?只能说他感觉太好了。”
“这么说,你丈夫不同意离婚?”
“那个时候是不同意,但现在同意离婚了,很快我们就会办妥这件事情了。”
“你丈夫现在有别的女人吗?”
“是的,好像有吧。他已经不是我的丈夫了,我也不是他的奴隶。在名义上我们还是夫妻,因为我讨厌他的姐姐叫他信治、信治的,所以我还是称他为我的丈夫。这也只是为了方便而已,在感情上与他已经形同路人了。”
“对不起。可是,你们当时好像并没有离婚?”
“是的,我们没有离婚。”
“你们没有离婚,维持到了1996年,一家三口悄悄地从二零二五室搬走,回到了你的父母家。”
“悄悄地搬走?你不要把我们说得太好听,我们是连夜逃走,除了这个词,再没有更好的词了。”
“是3月份的事情吗?”
“是的,我是忘不了,那是3月2日的夜里。家具和家电一样也没有带走,我们只带了一些随身物品。1月到4月,小区是对外开放时期,所以夜里也可以开车进入小区。我们提心吊胆的,惟恐有人盘问。”
“你们没有对邻居的任何人说任何事情就离开的吗?”
“附近没有和我们关系很近的人,我们当时还想着很快就能搬回来,离婚的事情也只能等到以后再说了。”
“很快就能搬回来?”
“是的,我丈夫这么说的。他说他有一位对查封和拍卖非常内行的朋友给他提出了许多建议。如果按那个人所说,我们只要支付一点手续费,就可以再搬回来。当然,这还得借钱,还要托人情。”
“小丝信治是在什么时候说这番话的?”
“12月份吧——因为已经进入腊月了。”
“拍卖的手续也在办理之中吗?”
“是的,但是要到明年的春天才能完成招标和确定买家。”
“因此,你们就一直住在二零二五室里。”
“是的,一直住到3月8日。”
“为什么3月8日要连夜逃走了?”
“有一段时间,好像已经定下买主了。我丈夫说在确定买主前,我们最好连夜逃走。这样一来,那一家四口就搬了进来。”
“当时,你知道那一家四口的身份吗?”
“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听说他们是我丈夫的朋友雇来的,这是真的。”
“你已经决定和你的丈夫离婚,他已经破坏了你们之间的信任关系,你居然还完全相信他提出的方案并没有任何疑问吗?”
她又拢了拢头发:“我实在是没有这个精力了。”
“靠朋友,你们就可以搬回二零二五室,小丝信治对这件事有把握吗?”
“他自己觉得很有把握,而且……我可能也是受了他的一点影响吧,即使不行,赌一把看看吧。”
“确实如此。”
“我把我父母给我的钱全都投在那座房子上了,我当然想把它拿回来,你说是不是?把房子拿回来以后再离婚。因此,直到那个时候,我还是听我丈夫的。”
“你们3月8日夜里搬走之后,被害的那四个人搬了进来。你们是什么时候办理完拍卖手续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