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蛮干
好说话吗?”
“他的意识就停止在了,事件前后的时间段了,虽然当时他没有说什么,但现在想起来,他的愤怒也是可以理解的。他这个人很有头脑,他明白如果私下谈好了,岬子就可以从轻量刑了。他不想在家里谈这样的事情,大概是因为他家里面的那只狗。那只狗是离不了人的,后来他也渐渐地急了,最后干脆就拒绝见面了,是在愚弄我吧?我看他是恨乌及屋。”
“要是这样的话,被告人一方,就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了,最后只能求助社会福利的部门,这次也这样行吗?”
“可这样一来,关于钱的事情,又会被舆论揪住不放……”
守藤秀人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上村岬子逃不过这一劫了。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桌子上的咖啡,当初是出于好意,但现在看来也要把自己牵扯进去了。
“如果当时去自首的话……”
事件的八天以后,才发现了白幡母女的尸体,9月9日才判断是他杀。当时,守藤秀人完全可以,左右上村岬子是否自首。如果那个时候,从刑法上讲算是“自首”的话,这会儿起码讨以免除死刑了吧。
但到了关键时刻,人的本能都是首先保护自己。肇事逃逸的人,并不是百分之百地都会被捕归案,除非特定的车辆、或者特定的司机,被警方抓住了线索。因此,被这种虚假和侥幸的信息所迷惑,以至在拖延了一天下决心时,上村岬子于案发四天后,被警方人员传去进行了取证。随后事件的进展异常迅速,以致于自己不得不亲自……
“一让这段时间的公判……”秀人像要变换一下情绪似地开口说道,“我有我的计划,直到闭庭,我都要到庭去,但是法官在最后,当征求到先生的意见时,您还有什么补救的措施吗?”
“这个……”中进一郎沉吟了起来。
“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尽管我和检察厅方面,对司法鉴定书存有争议,但毕竟立证的责任,还是在他们方面……”
过了一会儿,中进才这样答复,但秀人听出了他从未有过的退缩口气。
“检察厅方面确认:死因系死者的颈部被勒致死,他们必须出示当时死者还活着的证据,但是辩护人一方,对死者在被勒住颈部的时候,已经死亡的主张,成功地让法官产生了对检察厅方面的怀疑。如果坚持到最后,都无法解开这个怀疑,那就不可能判处上村岬子的杀人罪责。”
“那么,法官会真的相信您的怀疑,是有充分证据的吗?”
于是,中进再次陷入思考之中。
最早受委托、出庭为岬子辩护的中进一郎,主张是“死后扼颈说”的,这是他的战术。对于外行的守藤秀人来说,是不会想出这样的办法的。在提出这个说法之前,中进拿着鉴定书的复印件,请他认识的一位法医学教授看过,并向他探讨了胜算几何,他的心中这才有了底数。
中进一郎答应了守藤秀人的委托,并很快支付给了安河内教授高额的报酬,还很快做成了鉴定书。在公判大会上,安河内还同意出庭作证。安河内是那样轻易,就答应别人求助的人,从中进的言谈话语、以及通过法庭内的唇枪舌剑,秀人大致可以推测出,来到目前为止,胜负的可能了……
“我仅仅是在那里旁听,但我感到,不一定有成功的可能啊。”由于中进律师一直沉默不语,守藤秀人便直率地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我认为先生的主询问,还是顺利的,但换成检察官或法官询问时,说到证人收取了高额报酬一事时,就让人难以相信,证人的证言了;而且,还有了情况逆转的意思。在这样的情况下,教授再坚持自己的主张,会不会更加重人们对他的不信任感?”
“我委托他作过好多回鉴定书,我们双方都非常了解对方,所以,我上次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