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果园
,”她坦诚地说,“我只是告诉他们耐心等到兵役结束。”
“有时候年轻人讨厌等待,”我说,“我们能看看他的房间吗?”
“没问题,跟我来,希望这对案子有帮助。”
和这栋房子里的其他部分一样,楼上的房间也是十分整洁,床头摆着一张失踪男孩和丽萨·史密斯的合影。墙壁上贴着一些东西:一条高中时期的横幅,一张学校话剧社的海报,剧名是“我们这个镇”,还有一张世界地图,地图上被仔细地标注了盟军的推进路线。我四下打量一番,问道:“费尔有什么仇人吗?会不会有人想要加害于他?”
“我觉得没有。你该不会真的认为他已经死了吧?”
“太太,我们也不知道您的孩子现在怎么样了,”警长柔声道,“我们只不过尽可能全面地考虑问题。”
回到车上,我们接着赶往丽萨·史密斯的家,蓝思警长越发地担心起来。
“他不可能活着离开那个果园的,医生,我们心里都明白。”
“但他也不可能死着离开。我们等等看今天下午的果园人数统计结果。”
“照我说,如果有人想杀他,那准是为了史密斯姑娘,说不定她还有别的恋人呢。”
“你看到过她和别人在一起啊?”我问。
“这倒没有,不过有一天我看到那个光头吉卜赛人和她在药店外说了些什么,但是她并没有理睬,而是继续朝前走。”
丽萨的父亲哈罗德,一个精壮的男人,头发稀疏,戴眼镜,在北山镇信托银行上班。周六中午,银行下班了,他除去西装领带,只剩下一副假领子,这是许多银行家和企业家的行头。
“那个菲兹修小子怎么样了?”他问我们,丽萨也已经从楼上来到我们身边。
“暂时还没有新的消息。”警长说。
“你们两位有什么想法?”我直接向父女二人提出疑问。
“我压根不认识他,”哈罗德·史密斯答道,“我对他唯一的忠告就是别老缠着我女儿。”
“我们打算结婚的,爸爸。”她小声说道。
“咱们得先看看他在队伍里表现怎么样。打完仗有的是时间结婚。”说完,他自顾自回到客厅,拿起看了一半的报纸继续读。
“我能不能私下和你聊几分钟?”我问丽萨。
“我……我想应该可以吧。”她走在我前面进了厨房,蓝思警长则跟着她父亲去了客厅。
“妈妈去杂货店买东西了,不过我真的没什么好跟您说的。”
我抓住丽萨的手,温柔地说:“安娜贝尔已经把你的情况都跟我说了。”
她把手抽了出去。
“我不想……”
“不用瞒了,丽萨,我是个医生。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有人想对付他?”
她回避着我的视线,回答道:“我不知道爸爸知道这件事会有什么反应……”
“还有其他人吗?比如,呃,一个吃醋的男人?”
她摇了摇头。
“我只有费尔一个男朋友。”
“警长看到那个吉卜赛人和你说话。”
“他想请我喝酒,我没理他。”
“这是他唯一一次和你搭讪吗?”
“嗯,我不认识他,我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听说是叫豪威·纽桑,他在多比太太的旅馆租了个房间。”这时蓝思警长回到我们身边。
“他自称对那个男孩的失踪毫不知情,医生,我们怎么办?”
“差不多该回戴斯蒙的果园了。”
我们坐在门廊上,看费丽斯一一把工钱付给采果工人。
“四十九,”她的丈夫在旁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