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珠宝窃案
安全了。
和共党组织勾结的渔船,差不多都是干走私和非法偷渡进出境勾当的私枭帮。他们最能应付检查,因之这一关顺利渡过。
渔船开出了暹罗海湾,武不屈也就由臭鱼桶里爬了出来。
这种旅行,和乘飞机是两码子事,风浪稍大一点,轻飘飘的船身便在波涛之中颠伏,武不屈在臭鱼桶内薰了大半天,渔船出到海面,经风浪一颠抛,立时呕吐狼藉。
这是他有生以来,最感到狼狈不过的,除了那所谓的“二万五千里长征”,便该是这一次了。狼狈的程度,较之他在东京,在香港被治安当局递解出境还觉得可怕。
该渔船的船长,是一个挂名的华籍中共徒,他趋至船畔,一拍武不屈的肩膀说:“这样的呕法小心掉进海里去了!”
武不屈长叹一声,说:“毕生在山上面过活,难得有机会看见水,更难得有机会看见海!所以看见海洋,就发昏了……”
船长又说:“你犯了什么法?为什么要偷渡呢?”
武不屈被问一怔,无法解答。呆了许久,始才说:“在三国时代,诸葛亮三气周瑜,使得周瑜吐血而亡,周瑜临终时喃喃自语说:既生瑜,何生亮?现在我的情形也差不多了!”
船长说:“那么你是周瑜,还是诸葛亮呢?”
武不屈忽而一跺脚,说:“我们为人民服务,应该把历史重写的!第三气,应该是周瑜戏诸葛亮,诸葛亮大吐鲜血而亡!”
武不屈既安然出了暹罗海湾,也就很快的返回香港。
这时候,赵可通被当做囚犯般的,在“英记委托转运公司”内幽禁着。
赵可通很不服气,他说宝物的丢失,于他无关,他完全是奉命行事,有黄河浪署名拍给他的密电为凭。
黄河浪当然也不肯负担这个责任,密电是武不屈让他拍的。
至于那个发号施令的武不屈,究竟是真是假还待加以证实。
黄河浪要扣押赵可通的理由,就是说,不管怎样宝物终归是他丢失的,一切的情由过失曲折和责任,等武专员露了面之后再来加以决定。
忽的黄河浪接得那长庚打了电话,说是赵可通的伙伴朱乙芳已到特务站上报到去了。
黄河浪大发雷霆,朱乙芳是属于武不屈“一条鞭”之下的人员,为什么他不到“英记”报到,而擅自赴特务站去?
那长庚说:“这也难怪朱乙芳,他遍体鳞伤,已是奄奄一息了!还是把守在公路口间的同志发现他的!”
黄河浪大愕,说:“怎么回事?”
“朱乙芳说他被人由火车扔了下去!跌伤的!”
黄河浪心中想,或许让赵可通和朱乙芳对对口供,可以多了解他们当时在火车上丢失宝物的情形!这样可以减轻他自己本身的责任。
于是,他挂上电话之后,亲押了赵可通赶往那长庚负责的特务站上去。
果然的,朱乙芳是遍体鳞伤,虽经过“站”上的人为他紧急救伤,并注射了强心针,但是他的伤势不轻,是流血过多的关系,只见他有气无力地躺在沙发椅上,浑身上下遍涂红药水,脸上是紫一块,青一块,红一块,头顶上也开了花,简直像是个活僵尸。
黄河浪倒是不会关心朱乙芳的生命安危,他急切盘问在火车上的经过情形。
朱乙芳很“坦白”,将经过情形详细叙述了一遍。扔他下火车的那个形状古怪的大汉给他的印象最深,他将那大汉相貌详细形容了一番。
那长庚有亲身经验,曾经和骆驼的党羽们作战过。
他立刻指出:“那古怪的大汉名叫彭虎,原是个卖艺的拳师,他是骆驼的保镖!”
黄河浪觉得别的宝物丢失了都不打紧,最重要的是藏在赵可通身上的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