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狂
剪报。他回手拉上通往和室的纸门,躲在厨房,打开随身工具中的笔型手电筒细看报上消息。
……十四日凌晨一点左右,北区岸町一丁目王子稻荷神社旁的路上,家住该区王子本町一丁目的公司职员水泽佑子小姐(二十三岁)在回家途中突遭歹徒袭击,被从后方刺伤背部,伤势需要两三周才能康复。距离现场约一公里的中十条二丁目,八月一日也曾发生过年轻女子被刺重伤事件。鉴于行凶手段类似,王子警署认为应为心理变态者连续犯案。目前案件正在调查中……
曾根把剪报放回原处。该死,这么说来警察正在这一带撒网呢,上次能够侥幸逃脱,简直是个奇迹。
蹑手蹑脚地走下公寓楼梯,曾根快步向前,迈向大泽家对面。
在他身后,一双眼睛正紧盯着他。映着“日升雅苑”的夜灯,手上的刀锋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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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绑错了女人,第二天、第三天,我却并没有放她离开。一想到会有被人发现的危险,我就无论如何也下不了决心。
几天下来,我竟渐渐爱上了这个无力抵抗、温顺地躺在床上的女人,于是更加合不得就此放手。这一切就像约翰·福尔斯的小说《收藏家》的翻版。虽然每次都是我单方面地在和她沟通,但她应该可以感受到我的心意。
长这么大,这是我第一次面对女性时感觉如此安宁自在。以前我对女性只有厌恶可言,这次却不一样。只要她同意,我甚至愿意和她结婚。但我必须先消除她的误会,无论我对她多么温柔,她遭到监禁始终是不争的事实。
然而时间就在我的犹疑不决中消逝,她也对我封闭了心扉。不管我说什么她都沉默不语,令我一筹莫展。
《收藏家》的主人公就像凯列班,是个毫无教养的俗物,狂妄自大的变态,我比他强太多了。我受过高等教育,又从事翻译这种脑力工作,凯列班跟我根本没法比,可是那女人却一直用轻蔑的眼神拒绝我。我只有在夜间才能潜入地下室,给她带去简单的食物和饮料,但她却从没碰过。
“你什么都不吃,身体会垮掉的。听话,别逞强了。”
我真的很担心。虽然地下室比外面凉快,感觉要好过一些,但现在毕竟是夏天,食物很容易变质。不得已,我便把饼干和水壶搁在她身旁。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已不再对我们的关系抱有任何奢望,同时也一再错过放她回去的时机。这简直是在考验我的忍耐力。
从她被监禁到现在已过了十天,她依旧沉默无语,眼看着日渐衰弱,憔悴得厉害。或许其中也有安眠药的作用,我很怕她会死去。
今天终于等到了把她运出地下室的大好机会。今天早晨,我无意中看到清水真弓提着旅行包出门,顿觉天助我也。看她的样子,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我立刻打定主意,就在今天送她离开。只要把她放到某家医院门口,再打个电话过去,她便能得救了。如果错过今天,机会将永不再来。
正如我所料,真弓晚上果然没有回家。到了十点,我下到了地下室。
“再忍耐一下就好了。”
听到我这样说,她却仍是一副恹恹不快的模样。看她情况这么糟糕,要是运到很远的地方,只怕她体力难支。对了,就送她到给伯母开药的那家医院好了,距离这么近,应该不会给她造成负担。
稳妥起见,我蒙上了她的眼睛,再将她连同裹在她身上的毛巾一起抱起。没想到用力过猛,毛巾一下子滑落,她的整个儿身子一丝不挂地暴露在我面前。
“啊,对不起!”
我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突然出现这种状况,我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才好,就在我把她放回床上,准备重新用毛巾帮她盖好时,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