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形的仰慕者
的弹道。如果凶手留下自己的子弹被找到的话,一检验就可以知道不是来自鲍温的点三八,栽脏也立刻会被推翻。所以凶手必须要拿走真正致命的子弹,掩饰墙上的凹痕,并更换藤背椅。”
“但为什么呢?”司格特以嘶哑的声音说道,“但那傻瓜何不把椅子留在那里让大家发现那个凹痕呢?他何不拿走他自己的而把鲍温的子弹丢在地上?那样是最简单的一件事。他也不需要去隐瞒子弹已经贯穿人体的事实。”
“好问题,”埃勒里柔和地说,“为什么,唔?如果他没有这么做,那么就表示他不能这么做。在谋杀当时他并没有带着从鲍温那儿偷来的子弹,他把它放在别的地方,他无法立即取得。”
“那么他就没想到子弹会贯穿人体,”司格特叫道,双手用力挥舞,影子则投射在麦高文丑陋的坟墓上,“而且他还知道事后他一定可以把子弹调换成鲍温的,在杀人之后,在警方检查之后,在……”
“那就对了,”埃勒里喃喃说道,“没错。那——”
他闭嘴了。一个穿着透明白色衣服的鬼魂掠过黑暗的土地,飘上山丘往他们这里来。安东尼神父站了起来,他看起来很高大。埃勒里抓紧了他的铲子。
但迈克·司格特疯狂地叫道:“爱丽斯,怎么——”
她狂野地奔向埃勒里:“奎因先生!”她喘着气说,“他们——他们往这里来了!他们发现了——有人看到你、爸爸和安东尼神父带着铲子到这里来……平格去找萨缪尔·杜德。我跑来——”
“谢谢你,爱丽斯,”埃勒里温柔地说着,“除了你的其他美德之外,还要再加上勇气。”但他没有要走的样子。
“我们走吧,”迈克·司格特嘀咕着,“我可不想——”
“这样有罪吗,”埃勒里低声道,“与死去的人们一起领圣餐?不,我要等。”
出现了两个小点,变成了跳舞的娃娃,变大了,疯狂地奔上斜坡。前面那个又高又胖,手上拿着闪烁的东西。跟在他后面的则是一个矮小苍白的人。
“迈克!”平格警长叫道,挥舞着他的左轮枪,“神父!你,奎因!你们这算什么?你们都疯了吗?挖坟墓!”
“感谢上帝,”验尸官喘着气说,“我们还不算太迟。他们还没挖——”他高兴地看着坟和工具,“奎因先生,你知道法律不允许。”
“平格警长,”埃勒里遗憾地说,走向前并用他的灰色眼睛盯住验尸官,“你将会逮捕这个人,因为他蓄意谋杀麦高文及陷害罗杰·鲍温。”
院子里洒满了紫色的影子,月亮早就下沉了并且柯西加都在沉睡之中,只有爱丽斯的白色长袍微微发亮,迈克·司格特的烟斗烦躁地燃烧着。
“萨缪尔·杜德,”他低语,“怎么会呢,我认识萨缪尔·杜德——”
“喔,神父!”爱丽斯娇声喊着,并伸手去握坐在旁边摇椅上的安东尼神父的手。
“这一定是杜德,你知道,”埃勒里懒懒地说,他的脚放在栏杆上,“你指出了关键性的一点,司格特先生,你说那凶手一定知道能够事后更换,而且他没有想到他射出的子弹会贯穿麦高文的身体。因为若子弹仍留在麦高文的身体里,那谁能够调换呢?但凶手在发射前是希望子弹能够留在体内的,只有杜德,那位验尸官,他要执行谋杀案中的强制性验尸工作。谁确实说子弹是留在体内的?只有杜德,是他验尸的,如果他是无辜的他为什么要说谎?谁把鲍温的子弹提示为证据的?只有杜德,他说他是由死者的心脏里取出来的。”
爱丽斯轻轻饮泣:“有任何证据吗?”
“多得是。杜德住在这栋房子里,他可以在那个晚上到麦高文的房间去。是杜德‘发现’尸体,所以他可以在没有任何干扰的情况下做好一切准备。杜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