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争战
”
“船到桥边自然直嘛!有我在,怕什么!到时候再给你拿主意。何况这么干,你是万无一失的。成功了,就能如愿离婚,失败了,也还是现在这样。不,不会是原样了!你夫人有了一块心病,就会低声下气。你在外面找点儿乐趣,她也不好说你什么了。”
我想:这话一点儿不错。这计画虽然过于离奇,但只是离奇而已,却没有被人识破的道理。何况我已向真弓暗示了与夏子离婚的决心,话既出口,就到了必须有所行动的地步。下次幽会时,真弓便会催我离婚的。
我说:“试试看吧。”
话是这么说了,却惟有一件事,我还是放心不下。
“只是……要拍下我们两人的照片,真有点难办!如果上银座去买来色情照片,加以利用,怎么样?……”
是安说:“不行!那种照片是经过多次重拍的,失去了鲜明度。剪辑过后,还是一样,外行也能识破的!有了底片,才能制作出尽可能逼真的照片。”
“是么?……好!就照个接吻的镜头,勉强对付吧!要是拍床上的光景,太难为情,干不了!”
“光接吻的照片毫无用处!你拿到法庭上去,也没什么可怕的。何况穿着衣服。恐怕会露馅。”
是安固执己见。
“可是,床上的光景也可能露馅的。毕竟做过几年夫妻,我的体征她是熟悉的。”
“唉呀,你的身体用毛巾遮去一半,女的仍然穿着长衬裙,不就得了!用不着像色情图片那样道破天机,拍下赤裸裸的场景。这种床上光景,只要达到能通过电影道德审查的程度就行了。”
照这种说法想来,似乎不必十分顾忌。总而言之,无非是存心当个电影演员,到时候施展演技就行了。我答应下来了,只是最后提了一个要求:
“这张照片,得让我自己来拍!我的照相机是带自拍装置的,装上三角架,就能自己拍。无论如何我不愿在第三者眼前丢丑!”
是安想了片刻,回答说:“好,就这样吧!”
<er h3">04
那一周星期六,我和真弓天还未黑就到了常去幽会的那家旅馆。门厅里,那个面熟的女招待,脸上露出略感惊诧的神色。在这以前,我们从来不曾在白日里上这家旅馆。星期六下午,真弓总是去学插花。所以,我们俩出入旅馆的门厅,总是在工作日里,而且只限于公司下班以后的夜间。
我们被引进了平时幽会的房间。这是个带浴室的套间,而且离大街最远。这套间分为两室,一室四席半,一室三席,三席那一间的后边便是浴室。在这日本风格的套间里,惟有浴室是西式的。
在那四席半的房里,正中央放着一张大餐桌。女招待把我要的啤酒搁在那餐桌上,就潇潇洒洒地朝三席的那间房走去。
我起身跟上她,悄声说道:
“窗户不用关了。”
女招待似乎不相信她的耳朵,一时双眼圆瞪。不过,她还是轻轻把头一点。我乘势把一枚百元的硬币,塞进她的手里。
真弓诘问地望着我,说:“你跟她说什么?”
我支吾道:“嗯嗯,马上就会明白的。”
照相机里已经装上了感光度很高的特位伊X胶卷,如果不关窗户,摄影十分方便。不过,这种事开始时不能对真弓讲明。
真弓人浴时,我在三席的房间里安装三脚架。房间狭窄,加之褥垫占地颇宽,三脚架找不到合适的立足点。我把褥垫曳到房间一隅,好不容易才安置妥当。不过支脚没法张开合适的角度,只好勉强维持那一触即倒的架势。
奇怪的是,就在做这些准备的时候,我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怪异的兴奋感。这与初次领着真弓上这家旅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