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冤家之恋
上,这封信就是在床上写的。
不过也有好处,马莉莎和我言归于好了,那枚订婚戒指又重新戴在她的手指之上。
很奇怪的,她温顺的有若一头小鸟。
她和爸爸也见面了,爸爸是弄塑胶花工厂的,自然有审美的眼光。
他很欣赏马莉莎,认为我的眼光不错,可是他不知道那天摔他一个大跟头的,也正是他未来的媳妇呢。
这是一个秘密,最好是这个秘密永远不被他老人家知道!
这是婚前给母亲的一封信。
欣闻母亲有打算来台参加我的婚礼!妈妈是应该在场的。
我是您的独生子,就这么一个儿子的结婚大典,您怎有不参加之理呢?
关于香港的亲友,我认为不必摆酒席了,在台湾结婚,在香港还要摆酒,容易惹人闲话。
至于请帖,我主张由台湾寄去,等于是一个通知,反正孩儿就在台湾结婚了。
假如有亲友真会送礼,那么就等到日后我和马莉莎回港探亲时,再进行补请饮酒,不是一样的吗?
在香港摆酒席,是不成问题的问题,我盼望着妈妈迅速来台湾参加我的婚礼,没有母亲在场,不够隆重呀!
胡公道老先生正在为妈妈赶办入境证,希望您在接到入境证之后,就立刻到旅行社去购机票,千万不要错过时间。
同时,您也应该见见您的儿媳妇才对呀!望您早日登程并祝
这是洞房花烛夜给母亲的一封信。
妈,您不来参加我的婚典使我多么的失望,您的头脑可谓“食古不化”,在二十世纪时代还是没有想通。
为什么一定要订在今天,在香港摆酒,大宴亲朋好友呢?
我在台湾结婚,您却在香港摆酒,不嫌太铺张吗?
由于在台湾,我认识的人不多,所以酒席仅十余桌客人。
马莉莎的方面客人还比我们多,除了她们的那所柔道学校的职工,很多的校友也参加了,包括调皮捣蛋的王文娟王文美两姊妹,她们还会闹酒呢。
爸爸的工厂新近“招兵买马”,部分的客人也就是我们工厂里新雇的职工。要不然十桌酒席也不会坐满。
相信在香港方面,我们的亲戚老少,至少要百桌酒席以上才能下地,想想那场面一定会非常热闹的。
今晚上是我的洞房花烛夜,为什么我独坐灯下给妈妈写信,说起来也够荒唐的。唉!真是天公不作美,天上有专美人间好事的周公,人间也有专事破壤人好事的舅公。
您猜怎么回事?她的那个不争气的舅父雷三封在礼堂的帐房处支取了五千元,又拿去赌了。
她的舅父做的事情,马莉莎竟将脾气发在我的身上。
洞房花烛夜一刻值千金,人家是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时间,她却大发雷霆,还拿我出气。
闹洞房的客人好容易走了,应该是夫妻敦伦,两情缱绻……
岂料,我要上床,马莉莎三两下子就将我弄下地,我扑上床去,她又将我送下地!
她已是柔道四段,又是教导女孩子自卫术的教师,三两个男孩子都拢不了她的身,何况我自幼就是娇生惯养,手无缚难之力的。
唉,我尽最大的努力上床,仍然被推到床下。
她好像毫不费力气似的!轻飘飘就将我弄在床下。
我真要发疯啦,飞身上床,没有用处,还是落在床下。
最后的奋斗……还是在床下,我筋疲力尽了,像斗败了的公鸡!
这就是我在洞房外的灯下写信的原因。
您说,我应该怎么办?怎么办?祝
这是婚后三朝回门,给妈妈的一封信。
今天上午,爸爸乘机回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