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然快速起身,朝浴室走去。她一回来就从衣柜里取出毛巾和内衣。
“得出结论没这么快,我先去洗个澡。”
“哎?”
“昨晚打算通宵的,结果穿着衣服睡着了。”季里子扯着t恤的布料给我看,“难受死了。”
看来季里子经常想来就来,还在房里备着自己的换洗衣物。她是只有暑假如此,还是平日就和姐姐维持着这种半同居状态,我不得而知。
季里子重新热好昨天的洗澡水,一刻不耽误地进了浴室,没有一丝介意我的样子。屋子很小,窗户又关着,更衣室里衣物的摩擦声听得一清二楚。过了好久,终于响起了哗啦哗啦的水声。她似乎淡定自若,我可冷静不下来了。
我一个劲地祈祷千万不要发生什么疯狂的事,其他的女性还好,要是和季里子犯了错,姐姐会伤心的。这是我死都不愿意看到的。不过,正是禁忌的关系才充满了诱惑。
她用毛巾擦着头发,走了出来。大概很热吧,她只穿着薄薄的吊带衫和热裤。我本来就郁闷,这下眼睛更不知该往哪里放了。她雪白的皮肤上染了一层淡淡的粉色,身躯如小男孩般纤细,与女性的玲珑有致无缘,却酝酿出愈发妖艳的诱惑力。
“关于明天会发生的杀人事件。”季里子对我的苦恼毫不知情,突然提起话题把我拖回了现实,“根据您昨天所说的,感觉除了美保,永广家的人都有不在场证明?”
“可以这么说吧。父亲的死亡推测时间里,津门和母亲一直在店里,我则在朋友家。”
“昨天我忘了问,各位离现场分别有多远呢?”
“从我家到沙滩,唔……走的话,十分钟应该够了,我所在的朋友家就更近了,走五分钟左右。”
“假如准备好自行车,在很短的时间内往返现场,也是有可能的吧?”
“嗯,但先声明,我不是犯人。”
十七岁时的我不可能有那种胆量。不要说把父亲叫出去了,就连在自己家,都不敢和他说话,更不要说杀他了,绝对不可能。就算真把他叫了出去,我即使有勇气站在父亲面前,一旦察觉到有发展为争执的苗头,大概会拔腿就跑。
“动机呢?”
“呃,动机……是指我的吗?”
“不止您,还有所有家人,或者别人的也行。关于父亲被杀的理由,您心中有什么线索吗?”
“完全没有。你要知道,父亲既不吸烟,也不去夜店。即使因为工作,偶尔被客人劝两杯,他也不是那么喜欢酒,玩女人就更谈不上了。他连个称得上兴趣的兴趣都没有,满脑子都是工作。或许我不该这么说,可他真的是个无趣的人,所以他跟人的交往也很少,会引发纠纷的事情就更难想到了。”
“那么,会跟他产生纠纷的人,就只有美保了吧?”
“可以这么说,不过姐姐的不在场证明是成立的。”
“会不会有因为美保而对父亲抱有加害之意的人呢?比如说影二本人?”
“说我对和姐姐对立的父亲没有反感,肯定是骗人的。但因此就想和父亲谈谈的想法我是不会有的。采用正面进攻,我这种胆小鬼还远远不够格。”
“津门,或者母亲呢?”
“对于父亲独善其身的态度,母亲一般都默不作声。基本上,她不会站在姐姐那边,而是站在父亲的立场上。关于这件事,很难想象她会对父亲有意见。所以,特地把父亲叫出去,还不小心杀了他的人,应该不存在于家族内。”
“真的是那样吗?”
“什么意思?”
“影二您读推理小说吗?”
“偶尔。”
“这是推理小说中常有的模式。昨天一个劲儿地说科幻、科幻,今天我又要改变宗